第14章(3 / 3)

。”

赵煊慌了手脚,急忙扶他起来:“待先生凯旋,严霜大约也长好了伤,到时便叫他见先生。”

一时话也说毕,严鸾看了他一晌,便行礼告退。放一转身,又被赵煊扯住了手。回头时,见他依旧垂了头,喉头哽了哽,终于抬眼看住他:“我说过会一世好好待先生,也晓得先生不信我……”一面说,一面自领口扯出条黄紫二色的绦子,从颈上解下塞进严鸾手里,“这护身结子权当个信物,有朝一日……倘若先生将它送还我,不管……不管先生想做什么,我都一定,答应先生。”

严鸾摊开手掌。垂在手上的丝绦并无挂饰,只打了个金刚结子,已经磨得褪了色。皇帝年幼时先帝正沉迷道术,朝堂后宫已经一团烂泥,幼童保住性命已是不易,因此身体孱弱。新泰二年时,小皇帝不知何故病了许久,严鸾便去庙中请了条护身结子给他系上,后来病症渐愈,便一直没解开。

赵煊的湿润的黑眼珠微微颤抖着,忐忑地像怕踩了铁夹的幼兽,唯恐他不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