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昭王碎尸万段,也恨自己的大意,让她羊入虎口吃了这么多的苦。
有恨也有愧,唯独没有对她的猜疑。
沈烺望着她,声音滞涩地道:“无论那些事情发生与否,你都是最大的受害者,我只恨受尽苦楚的不是我自己。过去的事情,你愿意同我说也好,不愿提也罢,我都不会对你有任何胡乱的猜测。阿嫣,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但我可以保证,以后的每一日,我都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阿嫣,我这辈子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唯独想要好好疼惜你……”
顾嫣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尾,摸到了湿润的东西,丹唇轻启,莞尔一笑。
她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她的阿烺一直都这么好。
顾嫣抬起纤长的脖颈,柔软的樱唇覆上他冰凉的薄唇,合卺酒带来淡淡的眩晕感,将两个人笼罩在迷醉的香气里。
沈烺只觉得猝不及防,就被她占了上风,细细柔柔的腰肢在他掌下软得一塌糊涂,浑浊的欲-望在脑海中不断攀升。
仅剩的理智告诉他,做她一个人的奴隶也好,玩物也罢,无论怎么闹,都任由她,待她玩累了,再由他来主导。
顾嫣很快意识到自己在绝对强大的力量之下是很难发挥的,这个男人,果然是铜墙铁壁的身子,戳不动也挪不动,一座山似的,她还没折腾什么,就已经泄了气。
她红着脸控诉:“沈烺,你怎么这么重!”
她这点力气轻得跟羽毛似的,完全不够看,沈烺也不知道怎么哄她,只能将人拥在怀中,“是我的不是,那不然……你歇一歇,我来好不好?”
顾嫣蹙起眉头,小脸在红烛下晕染得通红,真是要被气笑了,他竟然能将这种旖-旎的话说出古板认真的效果。
“那就……姑且容你……放肆一回。”
沈烺喉咙动了动,缓慢地道:“好。”
奴隶场的经历给了他无穷的体力,而在军中近十年的打磨更是锻造出筋骨虬结的健硕身体,哪怕只稍稍动一下,都能看到绷紧的肌肉线条根根深刻分明。
以至于他压下来的时候,顾嫣甚至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
她太瘦了,纤腰不过他掌心一握,力量有太大的悬殊,手腕被他大掌箍紧,便再也挣脱不得,就那一瞬间,沈烺漆黑的眼眸中像是嘶吼的野兽猛然清醒过来,一团火愈燃愈烈。
第一次委实不太舒服,沈烺的动作和他这个人一样,僵硬,古板,全无技巧,偏偏又力大无穷,势不可挡,以至于阿娘给她看的图画里那些讨巧的伎俩都无处可使。
根本不想书里说的那样愉悦,顾嫣整个人都懵了,从没想过这样的结果,她疼得直抽气,推又推不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她其实很少哭,沈烺是头一回见她疼哭,只得慢慢缓下动作,咬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