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因为对男子的尺量并不陌生。
她在心里估摸着,傅臻身长少说也有九尺,甚至还不止。
她在女子中的身高已经不低,而他只是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一副病体恹恹的样子,便已经高出她许多,要她仰头才将看到他的脸。
南方的初冬湿冷异常,寒意深入骨髓,阮阮冻得牙关都在打战。
这样的天气,傅臻却穿得极少,玄青色的宽袖锦袍之下是肉眼可见的、紧实坚硬的肌肉线条,从内而外喷发出充沛的力量。
所幸他的衣衫并不繁重,腰间也没有繁缛的带銙蹀躞,而这种锦带的解法,她先前还在小册子上见过。
清冽的沉水香散入鼻尖,男人坚实的胸膛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隔着薄薄的锦缎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滚烫气息。
阮阮垂着头,顺利地解了他腰间金扣,又将双手绕过他劲瘦腰身,将大带从腰后除至身前。
两人的衣料在逼仄的空间里窸窣出声,也将她双颊的肌肤摩擦得滚烫,一抹酡红迅速斜飞至耳后。
蓦地听闻头顶一声低笑,男人灼热的呼吸掠过她前额的碎发。
“小丫头,解男人的衣带这么顺手啊?”
阮阮本就浑身躁得慌,听他这话更是满脸涨得通红。
“不……不顺手,是陛下的腰带好解……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