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我暗自镇定着，言喑迭，你不要被这早已作古的皇帝老儿的唬住了。“只是……不想在宫中的生活太过苦闷，不得已犯了这欺瞒的大罪。皇上若是处置了奴才，奴才自是无话可说。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定定的看我，目光在我的脸上探索，似是想分辨我话中的真伪。

“只是，若是皇上真就这么处置了奴才，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会说这宫禁不够严谨，即便是我这小小太监也能欺上瞒下；知道的人会说是皇上在花园中被奴才抢白了一番，并因为奴才句句在理而无言以对，皇上脸皮子薄经不起奴才的挤兑所以才杀了奴才泄愤。”我深吸了一口气赌上了自己全部的运气。

沉默了半晌，皇上的脸色也由白转红再由红变青，最后变得有些黑沉，我的心里暗自一凉。

“嘴皮子倒是滑溜，说得在理，朕倒是办你不得了？”皇上收敛起眼中的杀气，继而一转抹上了一丝诙谐的色彩。“继续撑着灯，倒了一滴烛油下来，朕可就有说法来治你的罪了。”

咦？这是哪跟哪？

我一怔，倒是听清了他最后的话语，手腕一正，不敢再有丝毫的倦怠。

第五章　对皇帝的怜悯

“小言子，你既然自称是朕的人，是不是有话忘记跟朕明说？”在我以为他又要埋首奏章之际，他又突然神来一笔。

“话？”我茫然的转动着眼珠，却想不起我该跟他说什么话？

“如果是朕的人，朕不知底细，如何用得？”他抬眼看我，一抹懒散浮在眼底。

“奴才……无父无母，亦无兄弟姐妹……呃，自打有记忆以来，便是孤儿一个。”我低垂着头，胡编乱造着我的身世。

“只有这些？”他抬高了语调，似是不信。

“呃……奴才今年……十八岁了。”我汗呐，但愿我看起来像十八岁，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呵呵……哈哈哈……”原本低笑的皇上突然放怀大笑，我几乎听到外面守卫的人发出的受到惊吓时的抽气声。

“嗬嗬……”我跟着傻笑，这什么皇帝嘛？

“朕等着你自己招出来。”皇上浅笑，一手接过我的烛台，置于案上。

由于皇帝下令，入夜时分，老太监们只能在殿外候着，留我一人伺候。故现在这于礼不合的举动也并无他人瞧见。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就说嘛，对我如此善待，必是他色心大发，看中我这不男不女之身。兴许他真的不喜欢女人，令妃嫔们生下帝裔也只为向祖宗交待。现在是不是忍不住了，想要打起我的主意来了？

“皇上，奴才不明白。”我避其锋芒，以退为进。

“不明白？”皇上勾唇，笑得好生邪恶。果不其然，他拉起我的手掌，微一用力便将我拐入怀中。

这下可大事不妙了，我若真是男人，也只落得个失身于同性皇帝的下场。但现在，若是让他发现我是女身，只怕我是九头凤也无济于事。

“皇上，奴才……”刚想挣扎，便教他覆上我胸口的手掌给吓得噤了声。

他也微微一愣，这神情才教我奇怪。许是我平坦的胸部着实叫他吃惊，但他本就当我是男身，有啥好奇怪？不过，这还真是令我屈辱，再度被男人抚摸我的身体，仍是不能发现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