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能抵达燕麦小镇。
克俄斯就像他承诺的那样,每一次白苏拉开车帘,他都在窗外,在白苏刚好能看见的地方。
大的那辆马车上不光装着四千多斤粮食,还坐了六个人类警卫队员和一个代议员,即使是四驾的大型马车,也跑不了太快。白苏一人乘坐的这辆小号马车便只保持着较慢的行进速度,使半人马们能很轻松地跟上。
见克俄斯匀速小跑着,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到后面白苏干脆把车帘整个掀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克俄斯聊起天来。
“克俄斯,我一直很好奇。”白苏撑着头看他,“你们半人马一直这样奔跑不会累吗?已经两个小时了,你甚至没怎么出汗。”
克俄斯微微勾了勾唇,连声音都是日常那样平缓的:“以这样的速度,大概能连续奔跑一到两天,半人马是耐力非常强悍的生物,我们反而不太擅长极速奔跑。”
“两天!”白苏惊呼道。
克俄斯强调:“只是慢跑。上一次,我们从教廷出来时,你应该注意到了,极速奔跑时我并没有现在这样轻松。”
白苏点点头,他还记得那一次他被颠得屁股超级痛。
“但是两天也太夸张了。”白苏仔细打量着克俄斯的脖子和马腿,发现它们真的没有一点因为长时间奔跑而引发的充血现象,不禁对半人马的体力大为震撼。
“因为我们本就是自由的生命,在半人马的传承里,我们的祖先诞生于风你会注意到,今天是一个难得的适合奔跑的好天气。”
克俄斯示意白苏把手伸到窗外。
白苏照做,很快他惊喜地发现,流淌过他指缝的不光有克俄斯所说的自由的风,还有一丝丝清凉的雨滴。
他又把头稍稍探出窗外,发现果然有雨滴溅在土地上,激起细小的尘埃的烟雾。
“你知道吗?”白苏喃喃道,“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个说法雨是神的烟花。你看,我们在白天共赏一场大自然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