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甜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恨恨地看了虞清娴一眼,哼了一声也睡了。
她早就知道了,原来的姜晓甜跟这个虞清娴就是表面的姐妹, 一到关键时刻就见真心了。前几天把她照顾得那么好她还以为她是真心的呢,结果呢, 整个就是个伪君子。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真没说错。这简直就是个塑料姐妹。
歇了午觉, 虞清娴起来去厨房灌了一壶水便往院坝去, 守着稻谷的人又换成了另外一个老太太。她在院坝边上的树底下纳鞋底。虞清娴拿着翻稻谷专用的耙齿将所有的稻谷都翻一遍。
没有人会不喜欢勤快的年轻人,树底下干活的老太太也是一样。她招手把虞清娴叫过去。她姓何,按照辈分,她是杜婶的大娘,今年六十来岁了。
这是一个十分健谈的老太太, 身子骨也十分硬朗。虞清娴坐到她边上, 她便絮絮叨叨的跟虞清娴说起了话。
等杜婶跟另外一个晒稻谷的大娘来时,她们已经很熟悉了。
农村妇女,就算是再忙也是要抽空做些针线活的,虞清娴坐在边上无所事事总觉得与三个做针线的妇女格格不入, 便也拿起了杜婶给孙子做的虎头帽做了起来。
她第二世是做服装生意的,手上的针线活也是拿得出手的,虎头帽还没拼接,是一块儿一块儿的糊了浆糊做成的壳的绣样,虞清娴比着另一边杜婶的配色开始绣花。
杜婶也没在意,这年头的姑娘谁不会绣花的?等虞清娴绣了一片莲花出来,杜婶见了才觉得惊了一下:“小虞啊,你这花绣得不错啊,都是一样的配色,你这颜色就比我绣的鲜亮。”
何老太太也凑过来看:“针脚比你的密,绣的花也灵性,看起来就好看。”
另外一个叫王大娘的也附和她们,这个王大娘也是个妙人,一开口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虞清娴觉得活得越久就越不禁夸,这不,她就被夸得挺不好意思的:“我妈也会绣花,我姐姐前年怀孕,我也跟着她做虎头帽来着。”可惜一顶虎头帽还没绣完,原主就下乡了。
说起城里,大家的话题便逐渐跑偏了。说起了城里跟乡下的差距。四人聊得热火朝天的,虞清娴中途还去翻了翻稻谷。
转眼就到了四点多,太阳没有那么热了,姜晓甜也出门活动了。
她朝院坝来,远远的就看到虞清娴坐在树荫下跟那几个农村妇女在说话,时不时的笑两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调整了一分钟的心态以后,姜晓甜笑着走过去,扬声喊道:“清娴清娴。”
姜晓甜的话打断了杜婶她们的对话。何老太太着眼睛瞅了虞清娴一眼,说:“那是谁家的丫头啊?”
杜婶是认得姜晓甜的,毕竟这感冒发烧一请假就请半个月哪怕秋收了也不去干活儿的人满大队也就找得出来姜晓甜这一个了。杜大队长晚上回家的时候没少说姜晓甜是个懒蛋的话呢。
杜婶撇撇嘴:“大娘啊,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请了半个月假的知青。”
何老太太跟王大娘这下知道是谁了。
杜婶问虞清娴:“小虞啊,我瞅着她这样病是好了,你还伺候她呢不?”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中年妇女,她们的情报组织遍布整个村庄,这不,姜晓甜生病期间全靠原主伺候的事情也被传得人尽皆知了。
虞清娴摇摇头:“不了。我照顾她照顾半个月了,她这心是越来越大了。昨天还跟我说呢,说我手里有肉票,让我给她割点肉来吃。不瞒婶子你说,我跟她认识十来年了,好姐妹也做了十来年了。以前她再苦再难也没提出这种过分的要求来。这一场病生的,她就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来的姜晓甜是原主很重要的朋友,原主很珍惜这个朋友,虞清娴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把原来的姜晓甜跟现在的姜晓甜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