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猫啊,我家里也养了只,哎呀,一到晚上嚎的吵死了,那行江总,我先去安排。”
雨越下越大,浇透了院中的草坪,粉色的文心兰落了一地,幽幽花香温暖暧昧,又落寞自由。
江祝安轻轻拍着她的背,从额头吻到下巴,再到嘴唇。鸡吧硬的难受,才发现江玉兰闭着眼一脸安详,睡过去了。
他哽住,报复性的咬住她的脸颊,“没良心。”
0053 痒
叩门声不知道第几次响起,江玉兰才悠悠转醒,看了下床尾的古董摆钟12:44。
没想到她睡了这么久。
江玉兰撑起身子,去浴室洗漱,镜面映出她眼下的青灰,顶在泛黄的脸上显得格外憔悴阴柔。
保姆早就做好午餐,站在餐桌旁边候着,见她过来,便微笑唤道,“江太太,今早喊了你几次,见你还在睡便没敢吵醒你。”
“抱歉…”
“哎哟,太太别总说这些话,你是主人家,没照顾好你,我怎么跟江总交代。”
白灼虾盛在骨瓷盘里,保姆特意调了姜醋汁。
江玉兰垂下眸,拿起筷子,吞咽的速度异常缓慢,吃了几只便觉着没胃口,手指无意识抓挠着小臂内侧。
还是保姆先反应过来,看着手臂那几道渗血的抓痕,吓得魂都要飞了,急的直跺脚,“哎呀!太太不会对虾过敏吧!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江玉兰放下衣袖遮住抓痕,温声截断保姆的慌乱,"许姐,不打紧的。"
她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微笑着,"陪我跑趟医院看一下就好了,祝安那边我不会说的。"
保姆听她这样说更愧疚了,赶忙匆匆收拾餐桌上的碗碟。
*
市立医院走廊飘着陈年碘伏的气味,电子叫号屏蓝光映在江玉兰灰扑扑的羊绒开衫上。
医生戴着橡胶手套,按了按江玉兰手臂上的抓痕,圆珠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边写边问,“以前吃虾有这种症状吗?”
江玉兰皱了下眉,回道,“我儿子喜欢吃这些,做的时候跟着尝了点,没这么痒过。”
医生看到她肤色有些白里泛黄,说,“去做个血检先。”
“嗯好。”
保姆陪着她等在外头,攥着病历本在金属椅上坐立难安,悄摸摸拿出自己的医保卡。
江玉兰自然看到了,无奈的按下她,“没事的,是我没提前跟你说过我哪些东西过敏,所以这事不怪你。”
陈姐平时跟她在家里扯闲,知道她家里也难,儿媳妇生了孩子,婆家娘家都还健在,要是因为她丢了工作,五六张嘴吃西北风吗。
“太太…我…”
“056号江玉兰。”保姆被护士的叫号声打断。
医生看着血检单,眉头微皱,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你要不消化内科看看吧。”
两人又挂了个消化科的号。
消化科诊室挂着人体解剖图,主任医师拿着血检单看了半天,又叫她去做超声跟ct机。
“尽会折腾人。”保姆陪着她辗转各个检查室,忿忿不平道,“哪要做这么多检查,还专门挑贵的。”
“没事的。”江玉兰扯着嘴角,默默咽下嘴里的苦味。
暮色漫过候诊室的走廊,检查报告都攒了一袋子了。
消化科主任的钢笔悬在检查单上,笔帽扣了扣某一行,发出噔噔声,“这些数值都超过正常值二十倍,你有没有糖尿病?家里有什么遗传病史吗?或者做过什么手术。”
江玉兰摩挲着羊绒开衫下摆,摇摇头,“我没这些病的…”
遗传病史…从小她奶带着她,父母从来没见过,问起来,奶奶说是计划生育的时候从舅舅那边抱过来的,村里人又说是村口捡的。
谁说的是真的…她怎么会知道。
手术的话…
那件事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