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了一会儿。就着这个姿势,他抬高声量朝门外道:“戚岁。”

被唤进来的人刚一迈入,立即如遭雷击,只见两人挨得极近,他家爷似一偏头便能亲到宋姑娘的耳郭。

他被迫看了这个职位不该看的画面,心中正惶惶不安,就听豫怀稷说:“去,带几个人陪宋姑娘回府,把徐斐下的聘都丢出去,给我腾个地儿。”

这句话信息太多,戚岁足足消化了十几秒,不由得叹服,他家主子确实厉害,这回来才多久,拿下人家黄花大闺女的速度堪比在边关攻城略地。

故而,这次不必戚岁出去乱传什么,有许多人亲眼见到宋瑙大白日从豫怀稷书房出来,拿手背贴住两颊,却挡不住溢出的绯红,步子既快又碎,而戚岁全程一脸姨母笑地跟在侧后方。

豫怀稷送走宋瑙,站到桌前,拿过一本空白奏折,铺开研墨。

思忖须臾,他提笔落下十六个疏狂大字:

先来后到,天经地义;半路截和,天打雷劈。

稍等墨干,他差亲信快马加鞭送去皇宫。(工//众/号//温/序/小/札)

第3章 求娶

午时方过,内室的苏合香行将燃尽,徐尚若端来药膳,又往炉里添了一勺香。

豫怀谨屏退宫人,把她拉到身侧坐下:“来得正好,给你瞧个折子。”

徐尚若刚探出手去,腕子忽地由人攥住,在恰到好处的力道里翻转向上,露出虎口的一小道刀口。豫怀谨眼色沉了沉:“母后又为难你了,还是安慎?”

“是我不当心。”徐尚若赶忙澄清,“修理花枝时被剪子蹭了一下,跟母后、皇妹无关。”

豫怀谨淡淡哼笑:“我自己的母亲、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刀口已经结了一块血痂,他掌心覆在上面:“她们没少给你使绊子,即便这回不是,还有下回,你得跟我说。”他满目寒凉,“我是拿母后没法子,但安慎那小妮子我还治不了她?”

内室烛火荧荧,日光照不进来,卸去帝后尊荣,他们宛若世间最平凡的夫妻。

徐尚若回握住他,反过来好言安抚:“母后中意娘家侄女,皇后的位置本该是她的,如今不喜我也是应当。”她温和惯了,对谁都存着三分体谅,火光里的侧脸恬静含笑,“比起以前过的日子,嫁你的这几年已经好得不可思议了。”

“不,不够,光是好一些还远远不够。”豫怀谨与她十指交扣,咬住牙关往外挤道,“我要的是没人再敢折辱你。”

他抬眼望向横陈在雕花笔架上的一支善琏湖笔,末端以隋珠为缀,本是华美异常,但笔身有一处拿翠玉色的布条缠了缠,因颜色相近,不细看倒也不容易发现。

“否则,当年文韬有六弟,武略有三哥,我费劲当这皇帝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