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轻轻地说道:“走不出来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想再被过去困住,那我就慢慢陪你走出来,等你接受我。”
迟穗语从叶澜怀中抬起头,看着叶澜优越流畅的下颌线。
“叶澜,你真的会陪我吗?会不会有一天离开我、不再爱我。”
叶澜低下头看向她,高挺的鼻尖蹭过她的额头,缓缓道:“不会,永远不会。”
迟穗语怔怔地看着叶澜,他眸中的海洋深沉而坚定。
她有多久没有听过,有人认真地对她许诺,说爱她,一生一世。
迟穗语的指尖点在叶澜的眉心,“叶澜,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为什么你的眼睛是蓝色的?”
好像一片海。但迟穗语没有讲出后半句话。
叶澜笑道:“我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法国人;我的眼睛和鼻子像父亲,其他地方像母亲。”
“那叶伯父与叶伯母一定非常英俊与迷人了。”迟穗语笑着回他。
“如果你去见他们,他们一定会很高兴。”
叶澜深邃如海的眸中满是迟穗语的样子。
迟穗语脸颊又升腾起热意,她慌忙从叶澜的怀中起身。
“你是法国人,你不明白,在中国,只有互许终身的情侣才会去见对方的父母。”
叶澜看着迟穗语闹别扭的样子,温柔地笑着:“我不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我在中国长大到十五岁,之后我们家才搬到法国。”
他掰过迟穗语的肩膀,定定地看向她的双眸,“所以,我知道,见父母的含义。”
“……”迟穗语呆呆着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涨满羞红
“叶澜,你这样太犯规了!”
第十七章
陆昭昭推着裴司尧走出医院,二人之间异常沉默
自从那天他不小心喊出迟穗语的名字后,二人之间的关系落入尴尬的境地。
起初,陆昭昭不停流泪,饶是裴司尧不停地道歉与认错,她也没有原谅他。
而后,二人之间的氛围时常坠入冰点相顾无言,唯有沉默。
陆昭昭推着裴司尧回到别墅,刚一进门,裴司尧却又是忍不住心下一痛。
这里再也没有那只名叫“绒绒”的小狗与笑意盈盈的迟穗语了。
更令他心痛的是绒绒是他让人杀掉的,迟穗语,也是他生生逼走的。
“司尧。”陆昭昭突然出声。
“司尧,你在想什么?”陆昭昭的语气意外地冷淡。
裴司尧摇摇头,转头对陆昭昭笑道:“没什么,只是太久不回来了,有些怀念。”
“是吗。”陆昭昭面色缓和。
她扶着裴司尧缓缓走上二楼,将他安置在主卧的床上。
主卧内的装饰焕然一新陆昭昭摆上了一些她喜欢的木制品和办公用品。
裴司尧的目光转向梳妆台上的花。
原来昭昭和迟穗语一样,也会在梳妆台上摆上插满鲜花的花瓶。
裴司尧痛苦地阖上眼,他愈来愈无法控制自己想到迟穗语。
如同突然间冲破某种禁锢,他对迟穗语的愧疚与思念如洪水泄出。
每当他想到过去对迟穗语做过的事情,他的心宛如刀割一般疼痛。
裴司尧拿出手机,联系了特助:“调查一下迟穗语移民的国家,以及她现在在哪里。”
手机那端的特助微微诧异:“迟穗语小姐吗?”
裴司尧沉默半晌,出声回道:“是。”
他挂断电话,扶着床沿支撑着起身。
裴司尧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原本这里,放满了迟穗语为他写的情书。
他曾经威胁着迟穗语让她丢掉或烧掉,但是迟穗语总是不舍得。
“司尧,你就不想看看……”
“一点都不想。”裴司尧冷冷地打断她的乞求,抽身离去。
现如今,这里放了陆昭昭的备忘本和一些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