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层去年开了家新酒吧,明面上的老板是城东刚从纽约留学回来的顾家小霸王,背后的投资人其实是他。
这么一来酒庄的二等品库存也有了销路,被小霸王知道了后私下没少开玩笑骂他生意经。
会员制的清吧,一进门,渭泾分明辟出两片区域,一片随意闹腾,纵情声色,另一片清幽雅静,有吧台,有小包,适合商谈和小酌。
林栋南本想挑个小包,绕过吧台看到个熟悉的背影,又退了回去。
仅仅几个小时没见,意气风发没了,运筹帷幄也没了,倒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落汤鸡模样。
桌面上空了两个shot,目前正在进行第三轮,如此不要命的喝法,也就沈逾之那疯子做得出。
林栋南褪下外套,拉开他身边的椅子,落座,示意调酒师按着习惯先来三小杯,而后上下逡巡了一遍这位落魄先生的惨状。
下午还急不可耐的人,现在居然也落魄到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这还不得上赶着看个热闹。
调酒师背过身忙碌,林栋南单手拖着腮,歪下头,调侃着,“也用不着这么有缘分一天碰两次...我是暂时想不出哄人的办法,你又是怎么回事?”
沈谕之不作声,神情倒是和平时情绪稳定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脸上也不见酒气,灌酒的频率也出奇统一。
调酒师适时放上杯垫,送上三杯,还附赠了三碟小食,朝林栋南礼貌颔首。
林栋南抬抬手,调酒师识相退到一边。
“到底怎么了?”林栋南怕下午刚接的项目要黄,又试着问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