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战备,否则就会违反《联邦军事法》。
“现在再讨论,”靳昀初一字一字道,“到底是谁,要谋杀我们的边防军总帅。”
答案几乎不言而喻。
“如果就是我想的那样,那么今天,或者说明天,边防军肯定拿不到战备命令。”靳昀初声音低沉又语气凝重,仿佛她的喉咙里含着一朵雨云,瞬间就要刮来狂风暴雨。
“可是不战备,”她缓缓地握起拳头,手背上青筋凌厉,“不战备我们就会变得更被动,完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种情况下,战备是最好的选择。”西泽尔道,“我父亲那边好说,可是李元帅”
李政元帅。
假设如靳昀初所料,意图刺杀暮少远的是拜厄·穆什在故技重施,那么李政一定不会签这份责任书。
这成了一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沟壑。
边境线太长太辽阔,根本没有别的替代办法可以采取。而在无法预料对方意图的情况下,如果不战备,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等着,难道敌人会跑到跟前来对你说,我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半晌,靳昀初道:“你说得对,战备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李元帅那边怎么解决?”
“我去找他。”靳昀初道,“我亲自去,去白塔中心找他。”
“您要去白塔区?”西泽尔惊讶道,“那北斗星怎么办”
靳昀初坐在了他身旁,眼睫下垂,遮住了眼底涌动的情绪,她笑道:“不是有你在吗?”
西泽尔脸上的惊讶变成了浓郁的错愕:“我?”
靳昀初歪着头问:“如果此时此刻,你是暮少远,你会怎么做?”
“我,我……”从来冷静沉稳的穆赫兰参谋长忽然结巴了起来,一时间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你其实很清楚应该做什么,怎么做。”靳昀初道,“西泽尔,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指挥官,从来都是。”
她的语气温和,让人想起平静和广阔的海:“现在可以告诉我,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