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摇摇晃晃的钢铁吊索通道出去,脚下就会出现一条犹如毛毛虫身上的褶皱般不平整的轨道,抬头是半透明的脏污的隧道穹顶,神奇的是,这条隧洞倾斜出六七十度,越往上越陡峭,仿佛是通往未知宇宙的云梯。
但其实它只是通往上一层。
一会儿,一截列车冲破陈腐的空气,无声无息的停在轨道边。
只有楚辞和另外一个男人走进了列车,早晨时分,要去高层的人很少。
列车最终停在了九十三层。
楚辞找了一家满是刺眼的镭射装饰的烧烤店吃早饭,吃的是昨天夜里剩下的干硬烤面包,等他吃完,烧烤店就打烊谢客,然后再次等待夜幕降临。
占星城的夜比它的的白昼要繁华很多,也要迷乱很多,危险很多。
刚入夜,往往就是最热闹非凡的时候,通道里挤满了人,一个人小心,或者不怀好意的撞掉了楚辞的帽子,正上方恰好有一面棱镜,将他的脸折射成相同的数面,旋转,波动,光影粼粼。
有人惊叹,有人不怀好意的笑,有人伸出了手
这一切都止于一声枪响。
空中血花一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