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他会的。但是现在,愤怒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西泽尔自嘲的笑了一声,道:“至少不是无动于衷。”

楚辞道:“沈昼也说过类似的话,莱茵先生说他是理想主义者。”

“那你呢?”

西泽尔问,黑暗中他脸上的神情模糊不清,唯有碧色的眼眸迸发出冰雪一般凌厉的光,他几乎是压迫性的朝着楚辞看过来,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楚辞语气轻松:“我会做点别的。”

西泽尔不明就里:“什么?”

楚辞没有回答,只是朝他耸了耸肩。

地下空洞不能呆了,老婆婆怀疑过不久凛坂生物的人就会过来销毁掉这些尸体,她提议他们暂时躲在死去的老钱的店铺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念叨着,“老钱已经死了,黑衣服不会再过去他那里,不出意外,我们可以一直躲到大清洗结束。”

“你确定他们不会‘二次光顾’?”撒普洛斯问。

“我不确定。”老婆婆乜了他一眼,“撒普洛斯,我看你是被吓傻了,我要是能确定这种事,就不会跟着你在这里逃命了。”

“先过去看看。”楚辞道。

等到他们抵达老钱的店铺时,天已经亮了,占星城的人工大气层也是劣质货,模拟不出黎明天色,白昼将临时候天穹灰败,有时候还泛着血红,可能是天空的光反射系统出了问题。

街上冷清无人,撒普洛斯撬开了门上的电子锁,几个人闪身进去,拥挤的小店里,地上溅开一大片浓血,却不见尸体的踪影。

撒普洛斯惊讶道:“老钱呢?他昨天晚上还躺在这”

“被溶解剂分解掉了。”楚辞一步迈过那滩浓血,低头用下巴指了指地面,“这就是。”

老婆婆坐在了歪歪斜斜的楼梯上,忽然厉声喝道:“撒普洛斯,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