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辞将镜子放回盥洗室,在门口问老婆婆:“我们俩有什么事情要忙呢?”

老婆婆提出来一桶油漆,对西泽尔道:“反正你待会要换衣服,去把阳台的栏杆刷一遍。”

楚辞将油漆接过去,道:“我哥动手能力很差劲的,还是我来吧。”

西泽尔:“……”

他提着油漆桶去了阳台,西泽尔跟了上来,道:“你会刷漆?”

“我不仅会刷漆,”楚辞掰着指头给他算,“我还会修剪花木、采买、修家政机器人、装洗衣机和冷藏柜等等。”

“真巧,”西泽尔懒洋洋的道,“我都不会。”

楚辞本来想损他两句,但是一回头,看到午后金色光影余韵里,西泽尔的发梢仿佛燃烧的碎金,英俊的侧脸神情安静,微微低着头,脖颈处那条干涸的血痕还在。西泽尔的皮肤颜色和他差不多,都是冷质的白,因此那道伤痕格外鲜明,像某种红色的图腾,爬进了他的领口里,总让人想扯开他的领子看看。

楚辞心不在焉的道:“没关系,我会就可以了。”

说完他丢下油漆桶和手套,跑到楼下找老婆婆要了一块湿纸巾,将手背在身后,对西泽尔道:“低头。”

西泽尔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楚辞伸手解开了他衬衫最顶的一颗扣子。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