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漫不经心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里,“我在他们营地捣乱的时候操纵的是他们的机甲,他们大概只会怀疑营地里是不是出了内奸。而且我毁掉了营地的信息中控,他们也没有接到另外一支队伍的求救信号,所以这个时候,斐勒应该还不知道他放在中心线尽头的这支队伍已经覆灭了。”
慕容开一指通讯屏幕:“你才是那个头号好斗分子。”
他叹了一声,正色道:“松阳,战斗结束后立刻清扫战场原地待命。我这就去通讯凯特兰,询问她是否愿意和我们结盟。”
通讯断连,简纯的气息才终于恢复了稳定,但是她的心跳速度却依旧没有降下来,肺部还残留着火辣辣的钝痛。额头和后劲的汗逐渐在夜的冷风中蒸发,可是脊背上却依旧潮湿,并且温度逐渐降低,变得冰冷黏腻。
她张开五指往自己的脖子里扇风,几分钟后,远处战圈的枪火声逐渐停止,松阳扔给她一个水壶,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简纯没有回答,松阳又道:“我刚才还在问你,你和林不是没有开车吗?怎么那么快就过了。”
简纯道:“我和她跑过来的。”
松阳:“……”
战场很快就打扫完毕,慕容开让他们原地待命,松阳就联系了后勤保障部的人来将俘虏和战利品都运走。埃德温按照楚辞的要求恢复了信息网络的信号波段,而一个小时后,埃德温收到了斐勒基地的通讯。
“我知道斐勒们没有安好心,”凯特兰面容阴沉,“但我以为他最多也就是赖账,没想到他野心这么狂妄。”
她冷笑:“我虽然兵力不如他,但是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慕容开摆了摆手:“现在不是他包藏什么祸心的问题,我们已经占了上风,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不是斐勒,也就不和你卖关子,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凯特兰却陷入了沉思,半晌,她踌躇道:“可是,斐勒已经在基地集结了人马,我们现在和他开战,似乎并不像你说的,是最佳时机?”
“他调度的是边界线和南半球军工厂的驻军。”
通讯频道里忽然出现了另外一道声音,低沉温和,不急不缓,可是通讯屏幕里却只有慕容开,他的目光瞥向旁边,说话那人大概就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