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见伤口。
他收回视线,对段忌尘道:“你出去一下。”
“我出去?”段忌尘显而易见是气得不轻,嘴唇都有点儿抖,“那他呢??”
邵凡安眉头皱起来:“你先出去。”
段忌尘胸口大起大伏了两下,看着邵凡安咬咬下唇,又恶狠狠地往他身后瞪了一眼,带着火气儿摔门走了。
邵凡安转过脸来,看了宋继言一眼。然后把刚才被祸祸得东倒西歪的椅子扶起来,长腿一伸,抱着胳膊往上头一坐。
宋继言脚下挪了半步,他立刻道:“你别动,就站那里。”
宋继言眼皮垂下去,脸也垂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宋继言,你自己说,你怎么回事?”邵凡安本来是被酒意醺得迷迷瞪瞪的,脑子沉得很,结果被师弟这猛一下的吓了个半死,然后又被打起来的俩人搅得鸡飞狗跳的,他现在脑仁都涨着疼。
宋继言站在那里不说话。
邵凡安看他这幅样子就想起他刚上山那会儿了,不爱说话,但心事很重。
邵凡安顿了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道:“宋继言,你现在不肯说,以后干脆什么话都不要再和我说了。”
宋继言又静了半晌,抬起眼,忽地提起另一件事:“大师兄,那两年里……段忌尘的确用传音炉发过很多口信儿过来,都是给你的,我看到了,但是没有告诉你。”
他眼底里似乎有什么情绪涌动着,“你当年说过,你不喜欢他,你不想再见到他,你是在说谎吗?”
这话一出,邵凡安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词穷。
他那时说的不是谎话,可他不知要如何告诉自己师弟,世事无常,人在变,人的心境也是随时在变的。
不论结果如何,都是他的个人选择,宋继言在这件事上于情于理都不该瞒着他。
宋继言问他:“你可还记得那位李姑娘吗?”
这一句问得突然,邵凡安听得一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