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与皇上当年所做,其实无甚两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差别只是北狄答应了他的求和,而拒绝了你的提议。”
“可你同样也有个好哥哥。”秦昭云面上露出一个鼓励般的笑容,“不是吗?”
萧云华被他一番话说得如醍醐灌顶,站起身恭恭敬敬道:“多谢舅舅提点。”
秦昭云和蔼地笑了,“不要说傻话,你可是我的亲外甥,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
待萧云华走了之后秦昭云还是喂鸟,笼子里的鸟因为一点吃食上上下下地直蹿,秦昭云觉得好笑,对身后的随侍道:“当真是子肖其父。”
他无声地对着鸟笼道:“可惜比今上还要蠢。”
是他的亲外甥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底不过是一颗棋子,一颗比皇帝更好拿捏的棋子。
今上尚且知晓如今的北狄招惹不得,他倒好,还巴巴儿地凑上去递枕头。
秦昭云放下鸟食,如今朝中武将所剩无几,皇帝当然清楚,毕竟这是他当年登基时一手埋下的祸根。
萧云华从秦府出来,一扫先前的颓废之气,好像连额上的伤都察觉不到痛了。
没走几步路就碰到去接玉春下学的萧景元,太子怀中抱着一只先前灵团待过的长屉子,另一只手牵着太子妃,玉春手里拿着一块山楂蜂蜜卷在吃,时不时和萧景元说几句话。
看起来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夫妻一般。
萧云华同他们行礼,“皇兄,皇嫂。”
萧景元道:“在外边不用多礼。”又道:“额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萧云华摸了摸笑着道:“早起时没注意自己摔了一下,正磕在床角处,不过没什么大碍。”
萧景元点点头,“无碍就好,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些伤口,不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