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虞师长打仗很有特色,一般是不轻易败的,因为也不轻易打。
他非常之爱惜羽毛,又是不肯吃亏的主,故而要先估摸好对方人数、配备等等,掏出纸笔来计算计算,感觉成功率在七成以上了,才点头下令出击。倘若觉得胜算不足,即使敌方从他眼皮子底下过去,他也看不见。
虞师长自言“不打没把握的仗”,他的手下则管这叫“柿子拣软的捏”。
田司令对此发过几次火,但又莫可奈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虞师长确实是常胜将军,而且关键时刻,他从不掉链子。
今次虞师长就禀持了一贯作风,专挑卫民军的落单部队、兵力薄弱的驻地偷袭,连打带抢,一得手就跑,换个地方接着打。同时把谭麒任辖下未设防的大村庄、小县城洗劫了个遍这点跟土匪王胡子如出一辙。
如此隔三差五地骚扰,把卫民军各部闹得鸡犬不宁,甚至折损了一个倒霉的团长恰恰就是在狮头山脚下,把虞师长的警卫营打得稀里哗啦的那个。
等到卫民军集结了大部队开始反扑,虞师长已经带着人马和战利品从葫芦沟撤回岚水县了。卫民军要想攻下县城,须得跟虞师长和余师长同时干上,且新投了救国军的狮头寨还在边上等着捡便宜呢。为了避免被两头夹击,卫民军的两个师只好自认倒霉,悻悻然退兵。
等敌军撤了,虞师长立刻拉着队伍和战利品走人,一根毛都没给余师长留下。
余大年那个气啊,早知道宁可被田司令责罚、跟三师彻底翻脸,也要把虞昆山拦在县城大墙外头,死活不让他进来!
在他找后悔药的工夫,虞师长回到了梓平县,把抢来的大洋进贡一部分给田司令,其他钱粮枪械分发给各团,超编的那部分也可自给自足了。
虞师长这趟差出了近一个月,把件事情给疏忽了。
那个被送回梓平的女学生,勤务兵不知她与虞师长究竟是什么关系,只好先安置在虞府后院里,又怕跑了没法交代,就派人看管着不让外出。
过了些日子,救国军上下就顺理成章地认为,虞师长有内室了。
虞师长一回县城,就面临一个尴尬的局面,不少人都在问他:虞师长/师座/昆山哪,啥时请大家喝喜酒呢?
006 为他人作嫁衣裳
喝什么喜酒,没这回事,瞎扯淡!虞师长把上前贺喜的人都轰散了,问勤务兵:“那女学生还在?你们怎么办事的?”
勤务兵挺委屈:“师长,您没交代呀,我们就给安置在后院了。”
“赶紧给我打发走,老搁在家里算什么事。”虞师长边扯着白手套边说,“打热水,我要洗澡。”
刚进卧室,虞师长就愣住了。在尖叫声中,他后退两步,反手一关门,朝院子里怒吼:“是哪个王八蛋让她睡我的房间,用我的浴桶?!”
事实证明,只有小孙才是真正合虞师长心意的好兵。虞师长恨不得将他拆成两半使,一半带在身边,一半留在家里看门护院如果小孙在家,是绝不会发生此类事情的!他咬牙切齿地,对这些不开窍的勤务兵们下令:“给我准备全新的被褥,还有一个新浴桶!”
叶瑜曼红着脸在房间里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下决心出来见人。
幸而虞师长被一个通知召去开会,已经出门去了,才免得两相尴尬。
虞师长骑马前往司令部,路上有点走神。那惊鸿一瞥的少女胴体的残影,还在他视网膜上晃荡,鲜嫩得跟带露花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