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社会议论,有人会为她表示惋惜。

宁遥记得有个上课的老师曾经说过,不要在二十几岁就触及世界的边缘。

她这些年大部分记忆都化成了知识,在校学习这几天都是三点一线。

周四那天,宁遥的男朋友刘洋约她一起吃饭,他是文艺美学,并不是同一个专业。

跟邝野分手后,宁遥谈过两个男朋友,研二在首尔,初来乍到,语言不通,伙食奇差,她过的很狼狈,临走的时候又跟宁凤娟吵了一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说,女孩子学历太高不好找对象的话。

宁遥已经不想再跟她辩驳,虽然是她提的分手,可是宁遥并不好受,研一一度很抑郁,直到现在症状不见得好到哪去,她也时常深夜流泪,觉得自己读不下来这个博,更不知道日后的锚点在哪儿。可她又想证明给宁凤娟看,她可以有高学历,她可以比男的强,但也能拥有幸福,过的很好。

“遥遥,想什么呢?饭都凉了。”

宁遥回过神来,弯了弯唇,“嗯,就吃。”

刘洋跟邝野性格相反,他很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学历也不错,关键是他同意宁遥说不结婚,维持这样的关系就好。

吃到一半,刘洋像便秘一样又问宁遥,“遥遥,你能给我点钱吗?”

宁遥抬头,“你要多少?”

“几百就够了,我之前发的那个刊物花了好几千,现在都快没钱吃饭了。”

“好,我给你转。”

她并不在乎给男朋友花钱,只是她毕竟也穷,能花的有限。

“遥遥,上回我提的那个开放式恋爱,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所谓开放式恋爱,即双方保持男女朋友关系,各自均可以找另外的男女朋友,但要透明,彼此要知道,就像法国著名的存在主义大师,女权主义先锋波伏娃和她男友萨特。

读这个博的人可能确实多少沾点儿,宁遥没说话,刘洋也不敢提别的意见,一直等到她吃完饭,宁遥才抬头,“可以,但你别想着用我的钱养活你的女朋友。”

刘洋不说话了,他没有比宁遥经济好到哪儿去,又穷又君子固穷,安于现状,放不下身段去找工作,连教小孩儿当家教都不愿意,嫌小孩太笨。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有钱。”

刘洋嗯了一声,“没事,我不会的,我明白。”

有的人说宁遥值得吗?给男的花钱,第一个说的就是姜凤霞,她不理解,为什么宁遥要给男友花钱,养他,不应该是男友给她花钱吗?

宁遥无非是争夺自己的主体性罢了,她也可以有钱可以给男的花,这样别人是不是就可以把她看成一个人呢?她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顺理成章比男的强呢?这个社会大多是女强恐慌,恐女强也就恐男弱。

在这个学校里,她有太多的不开心和孤独,想要找人排解,养着刘洋就养着呗,她只要掌握经济别人就做不了她的主。

……

周六晚上,宁遥同意了丁一帆的请求,带着姜凤霞一起再次去了不婚酒吧。

这才不到一周,宁遥发现酒吧的装饰变了,多了很多德语的标签,整的像什么主题乐园。

丁一帆过来接她,递给宁遥一包小熊软糖,宁遥没有接,只是有些好奇。

他耸耸肩,自己撕开吃起来,“如你所见,我们老板想一出是一出,你知道今天的特供菜是什么吗?”

宁遥摇头。

“德式煎香肠和碱水面包,噢,还有五号小麦啤酒”

宁遥笑了笑,“起码不是生鱼面包。”

她在“憎恨”康德,黑格尔的时候,看到他们天天吃的是什么也表示有点理解,要是她整天吃这些,也会怀疑人为什么要活着。

丁一帆比较忙,不能尽心招呼她们,只说了卡座号,叫她们上楼,姜凤霞拿了一袋小熊软糖嚼嚼嚼。

赵慕已经在楼上等着了,见到宁遥一眼锁定,小跑过去欣喜道,“你就是宁遥吧,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