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仍旧装着正经,不跟他对视,一副认真分析周围环境的模样,口中还念念有词,“根据这厚厚的余烬来推测,夺回战开启以前,这里应该聚集了很多虫族,不过除此之外,并无他物,看来这里只是一个缓冲地点,想要探寻真相还得进入这里深入观察。”

谢临清顺着陆时宁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有着明显开凿痕迹的弧形门洞,于是赞同地点点头,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身侧那只手随着主人的行走,仍旧不老实地一撞一撞,也不知道撞的是他的手背,还是他的心。

啧。

他顺从内心的想法,猛然出击,将那只活泼的蝴蝶直接困在了掌心里。

直到每一处柔嫩都被粗鲁的手指摸了个遍,就连滑腻的细腕都被捏着细细把玩了一会儿,才像是吃饱喝足一般将手指插入了对方的指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与这只总在作乱的手十指相扣。

说来也怪,陆时宁一向嫌弃他手上的茧子,总是埋怨他弄得他很疼,但今天被他捏着手玩了这么久,却没有挣扎,那只手也乖巧地被他牵着,没有作妖。

谢临清不由得看了身侧人一眼。

因为戴着头盔,他不能清晰地看清陆时宁的表情,但他心中那个想法却更确定了一些这家伙就是喜欢被这样粗鲁对待,表面上一副不喜欢硬来的样子,实际上喜欢的不要不要的,一旦得到了温柔的对待,就会想法设法的撩拨他,非要他变身野兽才会安分下来。

谢临清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那股汹涌袭来的强烈欲念。

喜欢硬来又怎样?他又不能真的硬来。

一干就哭,哭得床单都湿了,也不见那双缠在他腰上的漂亮长腿松一点力道;下手一狠,就抬着一张泪脸委屈地盯着他,直到他心头发疼;对他温柔一些,这家伙又会开始作死勾引他......

简直恶性循环,每次上床,都跟打仗一样。

谢临清瞥了陆时宁一眼,学着他的样子哼了一声。

又菜又爱玩。

心里这么想着,却忍不住将手心里那只手攥得紧一点,再紧一点。

陆时宁被牢牢地牵住了手,力道很大,仿佛很怕他跑掉。

他的脚步更轻快了,胳膊也随着主人的好心情轻轻晃动了起来,带动着那双紧紧相扣的手,小幅度地晃了起来。

谢临清非常高贵冷艳地扫了他一眼。

幼稚,都多大了,还学小朋友晃手。

“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陆时宁心情一好,就开始各种吹男朋友的彩虹屁,直哄得一向沉稳可靠的帝国之光像个被祸水俘获的纣王。

就在两人之间涌出粉红泡泡之时,头顶传来了动静。

“呦吼”

“呦吼”

“啊啊果然好玩,怪不得帝国之光都用这套哄老婆”

只见勘测小队也一个接一个地跳下了深坑,他们也没有老老实实地落地,而是如谢临清一般灵活地腾跃翻身,以“Z”字形运动轨迹不断跳向坑壁。

仰着头看的谢临清&陆时宁:“......”

陆时宁:“.......哥哥,我们刚才,也跟他们一样像个猴吗?”

谢临清可疑地顿了两秒,随后笃定道:“不,我们是猴,他们是狒狒。”

“......”

随着最后一名勘测小队的成员落地,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砰的一下砸向了坑底。

众人盯着这块碎石,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砰!”

又是一块碎石砸了下来,紧接着头顶传来了令人神魂俱颤的轰鸣碎裂声!

“卧槽!要塌!”

常年被各类巨大虫体爬来爬去都坚固如初的坑壁在这群能一脚蹬碎巨石的强悍alpha的撒欢玩耍下,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土块与碎石哗啦啦地往下砸落。

一众alpha瞬间惊慌了起来,互相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