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又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说起来，“十几年前，你还是一个小小的少年。”

“在古城镇的街头流浪。”

司烬爵无波无澜，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说起曾经的自己。

此刻，也只是看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

马先生看向门外，那四四方方的一片蓝天，“恣意轻狂的模样，和很多年前的我，如出一辙。”

“如果不是确定，我恐怕就要认为，你是哪个女人给我生的私生子。”

司烬爵直入正题，“我进入江家，是你一手主导？”

“林晚宁进入荒海监狱，也是你的手笔？”

“是。”

他毫不掩饰，承认的干净利落。

司烬爵深邃立体的脸，覆上一层阴郁，“理由。”

“理由……呵呵呵呵，又岂会轻易告诉你。”

“那你就去死吧。”

开口的同时，司烬爵扼住他的喉咙，五指以惊人的力道收缩。

马先生坐在那，看不见面具下的脸的表情，却坐的稳如泰山。

司烬爵眼底布满杀人般的戾气，“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你不会。”

“嗯？”

“你不在乎当年的真相，林晚宁在乎。你不是最喜欢让林晚宁猜你的心思，现如今，你也猜猜。”

他呵呵的笑起来，“你杀了我，她是会更感谢你，还是更怪你剥夺了她知道真相的机会？”

“你死了，我们依然查得到真相。”

“不可能。”

“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给你们真相。”

司烬爵手上力度依旧，眼底的杀意却散了两分。

马先生一抬手，身后侧的帘子后，拄着拐杖的江陵走出来。

司烬爵轻蔑一笑，松开他的脖子，又嫌弃的甩了甩，“你还活着？”

“大哥，我怎么能死你前面？”

江陵在马先生身后站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第284章 坐井观天

司烬爵脸上带着侵略性十足的笑，“这话，该我说。”

“大哥，我现在是马先生的人。你奈何不了我。”

“是么？”

司烬爵抬手，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周深散发着狠劲儿。

江陵警惕的盯着他，“大哥，别冲动。这里就你一个人，你再厉害，也挡不住。”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落，司烬爵一个箭步来到江陵面前，单手拎起他的领口，反手摔在地上。

江陵的腿残疾，行动受限，哪怕已经有准备，却还是狠狠的吐出一口鲜血。

血滴子溅到马先生鞋面，江陵顿时瞪大眼，伸手想帮他擦干净。

手刚伸过去，还没触碰到他的鞋面，后背猛地落下一脚。

司烬爵踩着他，居高临下俯瞰着他，“现在，知道了么？”

“大哥，呵呵呵……你太冲动了。”

江陵昂起头，又恢复了曾经的温润如玉，冲他笑道，“这是马先生的地盘，你怎么能动手？”

“动了又如何？”

司烬爵眸光落在马先生那张骷髅面具上，不甚在意问，“你有意见？”

“他虽是我的人，可我也挡不住你清理家门。”

“家？”

司烬爵在齿间咀嚼这个字，轻蔑又讽刺的问，“他也配？”

江陵恨恨的趴在地上，“马先生，我是你的人！我对你……”

“聒噪。”

马先生一抬手，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抹不满，“自己滚出去，别影响我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