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思危讲得绘声绘色,祝轻窍抿着嘴,觉得不可思议,“风雪夜归家,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血亲之间有斩不断的缘分。”寇思危越说,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等下次见到盼盼,我找她要几根头发。”

祝轻窍却拿起手机,当着寇思危的面儿,拨打了“?”的电话,仍旧是用户忙的声音,祝轻窍说,“你看,那个女人说,她死后自然有人联系我们,现在都没搭理我,估计人还活着的。”

“万一是出了什么岔子呢?”寇思危自言自语。

“不要这么说,我没有盼着她死的意思。”祝轻窍将手机也放在了枕头柜上,关上了灯准备催他睡觉,但思绪却活跃了起来,她确实觉得和盼盼很投缘,但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愿意做假设。

不愿意将自己对三妹的爱,投射给另外一个可怜的女孩,虽然心里,祝轻窍拿许盼娣也当妹妹,但终究是有分寸,保持着不过界的社交距离。

寇思危见她翻了好几个身,似乎很受折磨,问道,“怎么了?”

“都怪你,大晚上的说什么面,我饿了。”祝轻窍说完重重地盖上被子,“算了!睡觉睡觉!”

寇思危直接伸手将灯又打开了,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饿了就吃,走走走,盼盼冻了一冰箱饺子。”

祝轻窍就这样被他拽出了被窝,仅存的睡意荡然无存。

“寇思危,这大晚上的,你这样让我很有罪恶感的。”祝轻窍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盯着他将饺子下到沸腾的锅里,咽了咽口水。

寇思危拿出两个碟子,倒了醋和酱油,“吃几个饺子就有罪恶感啦!那那些大晚上吃烧烤喝啤酒,吃炸鸡配可乐的人,不得恶贯满盈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祝轻窍轻易被说服了,心安理得地去取了筷子,擦了桌子。

两人吃得心满意足,瘫坐在椅子上,祝轻窍笑道,“这下是真的要运动运动了,不然哪儿睡得着啊!”

寇思危为他俩之间的默契感到高兴,“那也得歇会儿再动,你先去床上等我,我洗了碗再来。”

祝轻窍的眼神逐渐变得匪夷所思,似笑非笑去了儿童房里。

等寇思危弄完厨房,发现她已经将儿童房所剩不多的杂物都收拾干净了,只剩下两个置物架。

“明天我们把这两个架子扔了吧!”祝轻窍说。

这两个置物架本来是祝轻窍买来放在储物的柜子里,她买之前也没量尺寸,等寇思危装好后,才发现放不进柜子。买大了又懒得退,丢在儿童房,结果渐渐地把儿童房变成了杂物室。

“你说的运动,就是打扫?”寇思危发现自己理解错了。

“你说呢?”祝轻窍憋着笑,“所以你说的是什么运动。”

“嗯……差不多也这意思。”寇思危嘴硬。

“你少来!”祝轻窍这下终于忍不住了,笑了。

两人收拾完准备一起去卧室洗个澡,换衣服的时候,祝轻窍注意到寇思危手机上有个来电显示,就在十分钟前。寇适成给他打了电话。

祝轻窍将电话递给他,“你爸爸的未接来电。”

“半夜两点,他想干嘛?”寇思危拿起来看了一眼,又将手机丢到了床头柜上。

祝轻窍问道,“你爸什么时候出国啊?”

“不知道,好像说的就是最近吧。”寇思危没有再理会。

“估计他是想趁着走之前,找你缓和一下关系。”祝轻窍说。

“这大半夜的,估计又是喝多了父爱灵光乍现,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儿子,突然来联络感情。”寇思危无奈地说道,“虽然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只求能相安无事,各过各的日子就行。”

“我看你还是给他回个电话吧!我先去洗澡了。”

祝轻窍果然将他留下了,寇思危重新拿起手机,想了想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儿,给寇适成播了回去,等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对不起,您播的电话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