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思危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吧。”
周三如期而至,寇思危起了个大早洗澡,他现在住的这间公寓是他哥的,离他的门市很近,但是离周戚家有一段距离。
头一天晚上汪师傅已经在店里把东西都装进了皮卡车里,一会儿路过会来接他一起。
估计还有半个小时才到,这半个小时里,他换了两三套衣服,直到汪师傅打电话催,才了楼。
坐上了车,寇思危先“啧”了一声。
汪师傅打了个哈欠,以为他什么东西忘了,寇思危说不是,不过汪师傅还是觉得他奇奇怪怪的,上门装个鱼缸,穿得跟相亲似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跟变色龙一样花里胡哨。
寇思危看了眼自己穿的 T 恤,前妻买的。
裤子,前妻买的。
又看了看鞋子,还是前妻买的。
不怪他故意,主要是这两年钱都压在生意上,他都没怎么买过衣服,而且衣柜里的大部分衣服,都是前妻买的。
他想回去换,但懒得跟汪师傅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这么穿了。
虽然前妻是个骗子,但不是那种刻薄的人,不至于让他当场脱!
再说了,以前他的工资卡都在前妻那儿,她给自己买这些衣物,是自己出了钱的。
这么一想,他从容了很多。
周戚父母家在一个老小区,虽然房龄比较老,但放在二十年前,也不是一般人家能住得起的,位置靠近市中心,周围是学校、医院、警察局、商业街,政务楼……
下车后,汪师傅正搬东西,就看见寇思危把 LED 灯给塞到了车后座。
“怎么了,拿多啦?”汪师傅将兜里的清单拿出来一一比对,发现并没有多。
寇思危搂着他的肩膀,小声说:“一会儿进门你就说 led 灯忘了带了,然后自己走吧!出去找地儿吃个饭,附近逛一逛,一两点再开车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