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思危,别看我,吃菜。”祝轻窍指了指桌上未动过的菜。

这是寇思危第一次见到她醉酒,以前她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大概是因为高兴吧!毕竟中秋节。

节日氛围总是能让人毫无理由,做一些感性的事情。

其实祝轻窍没醉,虽然酒量确实不行,脑袋现在也晕得很,但她的意识很清醒,虽然时隔了很多年,但还是很感动,寇思危愿意为她出头,但同时也很惭愧,只有装醉,自己才能心安理得的与他相处。

寇思危听话的夹了一筷子菜,虽然这次做好了失望的准备,但却意外的很好吃。他不确定明天祝轻窍起床,还记不记得今晚的事情,但是这一刻,他感到了久违的幸福。

“真好吃,以后要是经常能吃上你做的饭就好了。”寇思危感慨说。

祝轻窍装没听见,自顾自说道,“微云生病的时候,爸妈都没空好好吃饭,所以我放学回来就给他们做。”

“我也是,你别看我哥上班的时候,很厉害的样子,他其实是个厨房白痴,盐和糖都分不清。”寇思危见祝轻窍回忆起祝微云,也忍不住想到了他哥哥,“最开始都是姥姥给我们做饭吃,姥姥去世后,我哥给我做的面,居然是甜的,我吃了一段时间实在忍不住,才自己学会做饭的。”

寇居安怎么可能分不清盐和糖,没有生活常识,是不可能做医生的,祝轻窍故意说道,“有没有可能你哥是装的,就是不想做饭。我小时候,我是说没被爸妈收养前,因为不想做饭,就故意搞错调料。”

“怎么可能!”寇思危摇摇头,语气有些毋庸置疑,“我哥不会那样对我。”

祝轻窍咬着下嘴唇,惆怅和担忧笼上心头,她低下头将万般心事压在了胸口,站起来身来,饶是觉自己自己没醉,但也架不住头重脚轻。

“小心!”寇思危见她摇摇晃晃,连忙伸出手扶着。

这次,祝轻窍没有推开他,而是放纵着自己的任性,“地踩着有点软,你能送我上楼吗?”

祝轻窍双手挽着他的手臂,身体的力量渐渐向他靠近,寇思危拄着拐杖,本来还担心自己扶不起一个醉酒的人,没想到说是让自己扶着她,但寇思危觉得,自己好像才是被搀扶的那个。

她走得很慢,因为在家里,哪怕穿了旗袍也没穿高跟鞋,绣花缎面的平底鞋有一个圆圆的头,显得她的步子都可爱极了。

“阿窍,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你。”寇思危自嘲的笑了笑,“哪怕你不记得今天晚上了,也没关系。”

“你在说什么傻话。”两人上了楼梯,祝轻窍小心地扶着他。

“接下来我想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难得今天有机会,你醉了,愿意听”。楼梯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坡度很缓,寇思危的手臂能感觉到祝轻窍手掌的温热,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像微云一样,拉你出火坑,也不像周戚,陪你度过了难熬的学生时代,和爸妈就更不能比了想一想,我的爱,只给了你短暂的快乐,然后就是离婚后的痛苦。”

祝轻窍没有再往前走,停在了楼梯中间,她看着寇思危的眼睛,看见了他的脆弱。

“阿窍,之前我对周戚有偏见,觉得你们之间不像爱情,如今想来是我错了,祝睿说,自从你亲生爸妈出现后,整个高中,每天周戚都会送你到医院后再回家,甚至想让你和他一起去国外留学。”寇思危挤出一个笑来,看见祝轻窍又开始皱着眉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抽出了被她挽着的手,反而捧起她的脸来,认真道,“他对你真的很好,好到甚至不嫉妒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

祝轻窍看他那个认真的样子,内心翻涌,早知道就不让他送自己上楼了,让他生出这么多没必要的感慨来。

她不是第一天,见识了寇思危有些奇特的脑回路,如今什么也不用解释,只能将醉酒装到底了。

“周戚的公司真的能做起来么?别到时候亏了?不过亏了也没事,他爸妈能给他托底我认真想过了,周戚家世好,爸妈都在教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