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一样的热意,他的呼吸一下子乱了,听到这种虎狼之词,耳根滚烫地吐出几个字:“……你不要太下流了。”

薛玉霄故作凶神恶煞地道:“这就受不住了,我还要打得你伤痕累累,然后用链子栓着你带出去,在众人面前像狗一样爬。”

这是原著里薛玉霄的恶劣行径。

裴饮雪怔然失语,她说得就是他原本来到薛园的设想,他想过薛玉霄会这样残忍恶毒地对待他的。

薛玉霄说完了这句话,摸摸鼻子,试探道:“是不是太坏了?”

裴饮雪盯着她的脸,扭过头去,薛玉霄清楚地看到他肩膀微抖,似乎是没忍住笑,但当他回首,表情又跟平常一样清淡如冰。

“坏透了。”他说。

接下来的多日,薛玉霄白日里去监督制造酒精,晚上和裴饮雪下棋、练字,顺带着继续了解关于这个世界的更多知识,甚至深夜还会练兵。

很快,皇家公田的事情就暗自闹了起来,根据薛玉霄派去的人回报,操办公田分配的人果然将那块田地分给了依附自家的佃户,在京郊附近的农民没有地种,跟李氏的佃户起了冲突,当场就打死了两个人。

这事情很快被李芙蓉压了下去,即便知道的人,也只是纯粹看热闹的心态,并不清楚这件事会发展到什么境地。

只有薛玉霄每天焦虑,练兵练得越来越频繁。薛园的家兵一个个武器锋利、几乎全部披甲。这个覆甲程度极其昂贵,只有豪门和朝廷才养得起。

她的家兵训练有素,装备齐全,说是精兵也不为过薛玉霄还破除了女人不能进内门伺候的规矩,吩咐韦青燕、韦青云姐妹,无论白天黑夜,都带着一队近卫守在园中。

短短一个月,薛园就从到处漏风的一盘散沙,被她攥成了蚊子都飞不进的铁桶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