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此，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

他垂眸看着她，忽然伸手扯开了她的围巾，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一旁。

于菀的脖子瞬间空落落的，恍惚间又听他问：“这也叫什么都没发生？”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围巾，回答：“是的，没有。”

“那你又怎么解释他抱了你？”

于菀呆了呆，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派司机送我是为了监视我？”

他沉默几秒，平淡道：“这不重要。”

“这很重要！”于菀感觉自己原本哭肿的眼睛又要湿润，只是这一次是因为生气，她脆弱的心脏在今晚承受不了任何激动情绪。

陈?和她静静对望着，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声音异常平和：“他对你说了什么？”

于菀现在只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她哽咽着说：“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隔一会儿，他才开口：“即使这会让我非常难受，你也一点儿都不在乎，对么？”

于菀忽然感觉无法承受他的眼神，她微微低头，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那你就告诉我。”

于菀胡乱擦去眼泪：“陈?，我不想事无巨细给你汇报，别说我们现在没交往，即使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他看了她半晌，伸手想去擦她的泪痕，被她躲开了。

于菀半湿的眼睛抬起来望向他：“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陈?的脸色非常难看，如果说眼泪激起了他几分怜惜之心，那么她持续性的抗拒让他压抑到现在的脾气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于菀，在你见到他之前，我们还很好。”

于菀咽下酸苦的情绪，轻声说：“我俩从来都没有‘很好’过，你非要我一次次提醒你吗？”

话音刚落，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带了点凶狠，他重重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毫无柔情可言，只剩下男女对峙的剑拔弩张。

于菀咬紧牙关，他却依旧不放过她，要往她深处钻，她本就低落的情绪更添厌烦，索性张嘴咬住了他的嘴唇，狠狠下口。

陈?吃痛，终于放开了她，他的眼眸里闪烁着怒火：“即使是做炮友，我也要求你对我的绝对忠诚，不准再见他。”

于菀狠狠回瞪着他，同样强硬：“我非常非常讨厌你现在这种态度。”

她快步朝门外走去，一刻不想多留。

于菀没有过多时间消化自己的情绪，第二天继续上班。

她问到了乔禾禾的地址，过了两天，早早下班去找她。她们母女俩租了个一室的隔断小房子，和其他三户人家共用一个卫生间，她爸爸则躲到了外地去。

娇滴滴的乔禾禾哪受过这种委屈，此刻却也只能忍受着这一切。

于菀问起她怎么不去老白那里住，她也只说想跟妈妈在一块，去他那里也不方便。于菀买了很多水果和坚果零食之类的带过来，乔禾禾除了感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菀菀，老白把他自己手头的钱转了一些给我，给我爸救急……”她忍耐着哭腔说，“但我看我爸也是个无底窟窿，我留了一万块转给你，剩下的我会慢慢还你。”

“你不用急着还钱，你现在是困难时期，你先拿着防身。”

乔禾禾扯起一抹笑来，苦涩地说：“你就拿着吧，也没多少，这样我会好过一点。”

于菀望着她，两人相顾无言。

稍微坐了坐，于菀准备走。乔母送她到了门外，把她偷偷拉到一边：“小于啊，我们家这次也是遭了大难了，你叔叔他一个人在外头也不知道怎么样，谁知道有没有人找他麻烦。”说着说着又要抹泪。

于菀安慰道：“阿姨你别担心，叔叔肯定没事的。”

乔母擦了擦眼泪，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乔禾禾，脸上带着窘迫却又期待的神情看过来：“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