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他笑:“你说什么傻话呢?”

于菀将银行卡推回去:“我真不要,你拿走吧。”

“人有时候不要硬撑……就当我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哪有普通朋友这样的?”

“你不就是吗?”

于菀依旧摇头:“这不一样,我跟禾禾不是普通朋友。”

“如果你不收,我会每天都来。”

于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何必呢?”

何川北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于菀赶紧拿上银行卡递给他。

他没接,径自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瞥见边上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盒子,他问了句:“这是什么?”只见盒子里面是一个吸顶灯灯带。

于菀看一眼,说:“厨房的灯坏了,我网上买了个准备换。”

果然厨房里黑漆漆一片,何川北脱下外套,拿起地上的灯带对她说:“我帮你换好了再走。”

于菀刚说完不用了,他就已经搬了把椅子往厨房走去,她只好拿了工具箱跟过去。

何川北站在椅子上,旋开了灯罩,于菀接过来放在了台面上,拿了手机给他照着。

门铃在这时又响了起来,何川北问:“有人过来?”

“应该是登记人口的警察。”

“那你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于菀看了看,椅子很稳,客厅也有亮光,她便转头去开门。

门一打开,于菀就呆住了。

只见陈?一身黑衣正站在门口,她心中瞬间发紧,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手背在身后把门阖上了点。

陈?见状微微皱了皱眉。

于菀脸上毫无欣喜之意,只干巴巴地问他:“你有事吗?”

陈?心下一沉。

他觉得于菀仿佛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不论之前他俩有多么亲密,第二天都能恢复对他的冷淡。他以为他们拥抱、接吻、做爱,对方哪怕没有像他那样不可自控地沦陷,起码也会有一丝一毫的松动。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那些亲密行为似乎只对他一个人起了作用。

他看了眼屋里的方向,问:“不进去吗?”

于菀没搭话,脑中飞速运转,她说:“要下去看雪吗?”她没等陈?回答,就走上前来挽住了他的胳膊要走。

可是陈?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问:“你穿成这样?”打量的功夫瞥见了她睡衣下露出的熟悉的绿色,他问:“你怎么突然穿这个?”

于菀当然知道自己很奇怪,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说:“我在家欣赏一下……我们先下去好不好?”

由于太紧张,她到现在才发现陈?手上拿着一束花,他一开始垂着手挡住了,此刻被她挽起,那束花便膈在了两人中间。

陈?见她看到了,便举起来,随意道:“家里花房的花开了,我让人扎了一束。”

“哦哦,谢谢。”于菀无心欣赏,“下去吗?”

陈?愈发感到奇怪,声音也冷了下来:“把花放了再走。”说着就要往里去。

于菀赶紧拉住了他,一双眼紧紧盯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脸色微变:“里面有人?”

于菀说:“没…… ”

可是令她绝望的事情随着她话音落下就发生了,屋里传来了何川北的声音:“菀菀,是警察吗?”

于菀慌忙朝里面回了句:“是的!”赶紧伸手把门彻底关上。

陈?阴沉着一张脸,问:“他怎么在里面?”

于菀认为自己根本用不着心虚,可心里却莫名打鼓,她垂眸道:“他找我有点事。”

“什么事?”

见于菀不作声,陈?又说:“好,我不问,那我现在能进去吗?”

“……不能。 ”

陈?静默几秒,问:“是因为和我在一起这件事不能让他看到吗?”

于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