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面时还有些炸的头发经过打理后温顺地垂着,麟席选的灰色纯色卫衣并不扎眼,白得透亮的皮肤因为刚冲完脸还有些泛红,乍一看只会觉得让人是个无比纯良的漂亮男高。坐在沙发上的两位无言对视,明明从刚开始就感受到了麟席的恶劣性格却还是不约而同地因为那张脸对他多了些容忍。
唐昭懿先一步开口:
“刚进门我就想问了,才两天不见,麟席你黑眼圈怎么一下重了这么多?”
“很明显吗?”麟席下意识摸了摸眼睑下方,若有所思,“可能最近没怎么睡好。”
“这样啊。”唐昭懿也没指望麟席会说什么,闻言只是点点头“对了,上次来你家只是在客厅坐了坐,都没上去过呢。你不是说要带我逛逛的嘛,这次要不带我们去你房间看看?”
“可以。”楚庄可不想一直在客厅干坐着,“打游戏还是玩牌?”
两人一唱一和压根没有麟席插嘴的空间,他朝楼上看了一眼,只是提醒,“上去可以,别搞出太大动静。”
麟席的房间和他本人很像,并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甚至可以说有些过分简单了。屋内很多东西都是一人份的,唯独床头摆放着一对枕头,唐昭懿可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可始终没在屋子里发现另一个人。
那边的麟席还在和楚庄研究投屏,他却已经没了打游戏的兴致。捂着肚子说是自己有些不太舒服,他趁着两人没注意,一个人溜出了房间。
他的记忆里还算不错,至少还记得上次进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鬼使神差地,他尝试摸了下门把。这次的门倒是关紧实了,可惜没上锁,唐昭懿转了两下也就开了。
说实在的他也只是脑子一抽碰碰运气,比起上一次房间里安静得有些不像话,他推开门悄悄往前走,没想到真在床上看到了想了几天的男人。
房间里乱糟糟的,桌边放着不少未拆封的药。男人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起,看样子连睡都不太安稳。
果然藏在这里。
唐昭懿努力压着自己呼吸,生怕这点儿动静都会将男人吵醒。
直到坐在麟羽身边,唐昭懿才完完全全看清男人的脸。麟羽的嘴唇有些发白,眼皮像是因为不安轻轻颤动,光洁的额头流了不少冷汗,唐昭懿上手去摸,温度高得吓人。
“原来是发烧了。”
他自言自语道,估计麟席这两天的黑眼圈也是为了这事熬出来的。
早就烧得迷迷瞪瞪的人才不会注意到眼前的人早已经变了样,唐昭懿的手背很凉,麟羽本能地用脸蹭唐昭懿的手心,男人颊边肉摸着软软的,差点没让唐昭懿崩住。
“操,你不会对谁都这个样子吧?”
他有些生气,捏着麟羽的脸轻声骂道。
生着病的男人空长一身腱子肉,一动不动任人宰割。唐昭懿刚开始还有些担心自己玩过火,捏了半天脸颊发现麟羽真的没有能力做出反应后,手不知不觉挪了位置,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男人的唇瓣。
那双唇现在看着又干又病态,实在算不上好看。
可那毕竟是惦念了许久的东西,唐昭懿舔了舔唇,倾身吻了上去。
本该浅尝辄止的,只是如同果冻一般的柔软触感让唐昭懿整个人像是过电了一样,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和男人吻在一块。麟席的舌头很苦,是那种药剂散发出来的苦味,唐昭懿素来不喜欢这种味道,现在却不知为何有些上瘾。
不如再来一次吧。
唐昭懿擦了擦嘴角的津液,端详男人那张毫无反应的脸。反正麟羽也不会醒过来,只是接个吻而已,除了他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
后续的说服工作宛如水到渠成,他的呼吸渐渐加重,脸也贴得越来越近。
两人的唇齿不可控地又缠在一块。
“咳…水、咳…”
麟羽浑身像是浸在水里一样,背后濡湿一片。半梦半醒间喉间仿佛有什么异物在往里顶,他只觉得喉咙干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