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你干什么？他可没被准许出门。”

麟羽拉起帽子，缩着脑袋躲在麟席身后。他不清楚麟席到底是如何安排的，恐惧让他的手出了不少汗，腿都紧张得打抖。

要是被发现的话......

麟席不爽地瞪了眼碍事的家伙，不动声色地按住麟羽的手。

“我和我哥要去墓园看看。”他连眼皮都没眨，语气不耐道：“怎么，难道这都要和你打报告？”

唐昭懿一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不管怎样，当初说好的规矩也不能乱了吧？”

“怎么，就你爹是爹？新年我们回去看看两位老人怎么了？”麟席将双手插进口袋，扬了扬下巴：“再说了，是和我出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我还能带着我哥跑了不成？”

唐昭懿想想也是。

这么多人里最不可能弄丢麟羽的也就麟席了，再说阻止人家扫墓这事确实缺德，唐昭懿虽然想不明白麟席哪里来的脸去见二老，但当下两人两手空空，也不像是有什么幺蛾子，他确实没有拦住麟席的合适理由。

“你和他们说过没有？”他态度软化，不放心地问了句。

“我会和他们说的，怪不到你头上。”麟席轻哼了一声，带着麟羽离开了家。

一月的天屋外还飘着雪，马路上的积雪堆在两边，上面还有行人留下的墨色脚印。

麟羽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他裹着外套，蹲在街口望着来往的行人。上一次站在这里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他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冷风刮得鼻尖生疼也毫不在意。

“哥，上车了。”麟席拦手招了辆出租，他打开后车门，示意麟羽先坐进去。

车子朝着机场驾驶，是最普通不过的样子。麟席低头看手机，和麟羽商量着，“生活用品等我们到了那里再买吧，衣服什么的也没准备，到时候我们先去商场买两件。”

“嗯。”麟羽心不在焉地回道。他的头偏向车窗，哈出的气让玻璃模糊一片，只能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

麟席满心欢喜，他往麟羽的方向靠了靠，将头埋进对方宽大的羽绒服里。

引擎突然发出一声闷响，车速骤地降了下来。麟席晃得一踉跄，他的头磕在麟羽的大腿上，揉着脑袋黑脸问道：“师傅，怎么回事啊？”

“啊，真的不好意思。”坐在驾驶位的司机赶忙道歉，他从两边的后视镜朝后看了看，语气为难，“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左右两边突然多了几辆车，我这想动也是动不了呀。”

麟席有些奇怪，他猛地坐直身子，按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