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突然惊醒,纪望想要翻身,却感觉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施力,试图将他抱得更紧。

勉强睁开困顿的眼,纪望模糊地看着面前的祁薄言,男人垂眸瞧他,床头小灯的微弱亮度中,是祁薄言清醒的脸,不像被他吵醒,更似看着他一夜未眠。

刚醒时脑子一片混沌,纪望哑着声道:“睡不着吗?”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和祁薄言搭话。可是困意汹涌,他没有听到祁薄言的答案,反而床头灯熄了,落在他耳边的话语那样轻柔,祁薄言说睡吧,还轻声给他哼起了安眠小调。

第二日醒来,那些防窥窗都打开,阳光落入房中,纪望心情不错,伸着懒腰往旁边摸,没人。

他光着脚从楼上到楼下,最后抵达院子里,终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祁薄言。

穿得很少,抱着膝盖,盯着院中那玻璃花房。

看得出来玻璃花房曾经很美,只是里面的花草已死,一片荒芜,无人打扫,宛如故意放置。

因为院子里哪里都挺干净,除了花房。

纪望走了过去,跟着祁薄言一起坐下。他本以为祁薄言会转头冲他笑,握着他的手说声早安,可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