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早有察觉。李尽蓝心里却柔软下来。

像一块被滚烫熨斗抚平的布料。

他没有怪她,自始至终,都没有。

他是厌恶这样隐秘而龌龊的自己。

自那一晚后,李尽蓝没再做过关于姐姐的梦。生活似乎就这样回归正常。

以至于。

他以为自己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