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人拉开,回过神才发觉身边站着提前回来的燕雪舟一行人。

他的气色不太好,这些天,几乎是没有休息日地连轴转,衣着再光鲜,也遮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叫保安!”

说着,燕雪舟用眼神示意了下郑蔚,推着梁冰的肩膀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

一路无言,他把梁冰领到工位前,就进了办公室。

整个下午,研发中心私下的小群都在传这件八卦,临近下班时,陈斌打电话把梁冰叫了过去,向她问起事件的始末。

梁冰言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简意赅地讲述完,心平气和地加了句,“我知道给研发中心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什么处理结果我都能接受。”

陈斌沉吟了下,只是说:“错不在你,别想太多。”

傍晚,雨又下大起来。

等到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时,梁冰鼓足勇气敲开了燕雪舟办公室的门。

他开了一整个下午的会,大概是累了,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角落里的台灯亮着,给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了一层柠檬黄的光晕。

雨夜潮湿,手背上的伤疤像一场慢性的炎症,又开始隐隐发痒,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感,不知为何,今天的痛似乎格外绵长难忍,燕雪舟强行压抑着不肯去摩挲按揉。

陈年旧伤,表面早就愈合了,真正溃烂的是深埋其下的神经。

什么药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更多是心理层面的,如同野草干枯的根茎向下牢牢抓紧他的血脉,或许,要彻底剥离浸润已久的痛楚,只有把病灶连根拔起才行。

梁冰站在茶几前,垂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