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交织,将燕雪舟的侧脸轮廓照得晦暗不明,一道黯淡的剪影折进梁冰的眼睛。

她的心仿佛被人用力掐了下,木木的钝痛缓慢而清晰地传导至四肢百骸。

梁冰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几步,“沈恪……是我继母家里的哥哥,之前,我跟你提过的。”

燕雪舟的神色像是结了冰,他冷哼,“就是那个给你交学费,充饭卡,买衣服的人,是吗?”

她点头,“嗯,是他。”

他用干涩的嗓音质问:“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些问题梁冰曾经在心里预演过许多遍,答案早已滚瓜烂熟,无需深思便能脱口而出,“我怕你知道以后不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