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风口浪尖上时,宋一鸣就坚信泼天的流量背后肯定有推手帮忙,不然不可能有持续度,也不会那么精准投放。只是一开始宋一鸣不知道是谁,但只要有心,并不难查,等他弄清楚是燕雪舟以后,已经过去半年的时间了。
梁冰即便知道,也没办法道谢,只能埋在心里。
宋一鸣非要坚持和梁冰一起出来等,他边走边回忆,“我好像就在食堂门前见过他一回。”
广场上有座雕像,打着地灯,冬夜的寒风吹过来,冻得人手脚发麻。
刚按照手机上共享的定位站到路边,梁冰就愣住了。
燕雪舟穿了件深灰色的长大衣靠在同色系的车门前,车身纤尘不染,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得流光溢彩。
他抬着下巴,指间一支细细的烟卷,灰白色的烟圈被风撕碎,飘散氤氲开,模糊了他素白的脸庞和眉眼的轮廓。
梁冰的脚步不由得顿了下,迎着他的目光走到近前,为他们做了简单介绍。
宋一鸣很热情地说,“我们之前见过的。”
燕雪舟像是不记得了,低声“嗯”了下,算是回应。
开出去一公里,燕雪舟才口气散淡地问:“就是那个让你当免费劳动力的营销号是吧?”
梁冰要笑不敢笑,“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记者。”
看了眼路线,又说:“你送我回学校吧,我明天请了一天假,要跟论文指导老师见面。”
燕雪舟没作声,转了半圈方向盘,速度提了上来,在车流中灵巧地穿梭,连续超了好几辆。
很明显是不高兴了,梁冰提醒他,“你开太快了。”
燕雪舟不吭声,缓缓减速,在红灯前停下,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瞟一眼她一直拿着的礼品袋,“什么东西?”
“宋一鸣去柬埔寨,给我买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