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抿了抿唇,给她拍背顺气:“怎么?念念瞧不上?还是说想换个年轻俊俏的?”

池夏咳出了眼泪,差点岔气。

更扯淡的是系统居然还“滋滋”地跃跃欲试,想发表观点。

池夏赶紧“呸”了一声打断了:“你一个前朝皇帝,还敢肖想皇夫之位?我不得立个绝色少年么?!您都三十好几了,怎么也该到了色衰爱弛的年纪了吧!”

苏培盛一进门,刚好赶上了她后半句话。

尤其是“三十好几”、“色衰爱弛”,这几个字眼,每一个字都听了个分明。

池夏:……

池夏闹了个大红脸。这话她都没法解释了……

她该庆幸苏培盛没听到前半句话么?

好在苏培盛日常在他们身边,该听不该听,该看不该看的其实他都知道一些。

能做这么多年心腹,装聋装瞎的本事自是一流。

低着头回话,面色半点没改:“皇上,娘娘,郑大人醒了,在外面等候召见。”

雍正倒也不见尴尬,没事人似的重新坐了下来,“嗯”了一声:“太医怎么说?”

“刘太医说郑大人身体尚虚,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让他在太医院留几日。”

雍正点头问池夏:“叫他进来?”

池夏脸上的表情还僵着:“叫吧。”

苏培盛应声出去,雍正看她脸还热着,低声轻笑:“绝色少年?”

池夏:……

她搓了把脸:“你闭嘴。”

第220章 启程(上)

系统出品的药确实很好使,这一个多时辰过去,郑元宁的脸色比先前好了一些,已经能看到血色了,精神也明显见好。

池夏放下心来,看了眼时间,索性让苗苗去嘱咐小厨房准备宵夜。

“坐下说话吧。”

郑元宁疑惑,他昏沉着的时候,意识其实是时有时无的。

影影绰绰的人和各种各样的声音混在一起。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下,他明知自己是在太医院,潜意识里却不敢有半点放松,强迫自己一点一点分辨。

只是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只隐约知道诊脉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太医和年妃娘娘似乎都对他的情况束手无策。

而后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有人往他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他醒来后,身体前所未有地轻松,甚至连伤口那种火辣辣的刺痛都消失了,变成了正常的伤口钝痛。

能在太医院把所有人都支开,给他用药的,除了眼前这两个,也别无他人了。

郑元宁执意跪下,磕了个头:“臣谢皇上、皇后娘娘赐药救命之恩。”

池夏没想到他昏迷中居然还保持着一点清醒,想了想方才在太医院她和系统都是“脑内对话”,倒也没说不该说的。

随意“嗯”了一声:“这药是年妃最近配制的,但这不是解药,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维持的时间也有限。”

郑元宁一愣。

倒也不是很意外。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伤是俄国人弄的,解药恐怕也得着落在俄国人身上。

“年妃娘娘说在古籍里看到过这种毒性,是在俄国生活的一个蒙古部族传下来的一种毒。”

反正郑元宁和年妃也不可能去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池夏索性把“线索来源”都推给了“年妃的古籍”。

一边道:“接下来恐怕你得跟我们去一趟蒙古,去中俄边界。”

按照系统所说,这缓解剂只管六个月,六个月后药效消失,不知是个什么光景。

现在开始到和谈结束,再赶紧赶忙也要将近半年时间,若是进程不顺利,恐怕还要拖得更久。

而从中俄边境到京城,换人换马、日夜兼程,得半个月才能跑一趟。

这么短的时间经不起这么来回地折腾消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郑元宁跟着他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