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草原,也都荒废了。”

“额尔奇在边上的其他部族寻访了一个多月,只寻回了几个流落在外的族人,都散居在其他部族里。”

雍正皱眉:“怎会如此?皇阿玛当年派人安置,是给了不少牛羊牲畜的,为示关怀,让他们安居,还特地从内务府额外拨出钱粮给他们。”

“即便遇到荒年和天灾,或许他们底子薄没积蓄,会过得拮据一些,但也绝不至于到熬不下去,灭族流浪的地步吧?”

“是是,”多尔济也跪了下来:“臣有罪,圣祖皇帝信任臣父,将他们安置在喀尔喀部,是臣等没有尽到照拂之责。”

“快起来,”雍正摆手,示意多尔济把恪靖扶起来:“朕没有怪罪的意思。不过你们更了解草原的情况,朕和你们议一议罢了。”

多尔济喏喏称是:“近年来整个蒙古气候都不错,自臣有记忆起,基本没有遭过大灾。”

恪靖沉声道:“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他们这三十多户人家,是半夜被强盗劫掠的,不但杀光了他们的人,还一把火把营帐烧了个一干二净。”

“侥幸流落在外的这几个族人,我让他们住下了,皇上若是想见,我这就让他们过来。”

雍正越听眉头越紧。

三十多户,近两百人,糟了强盗难道竟全无所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了睡梦中?

恪靖眉宇之间也染上了一点厉色:“喀尔喀部绝不可能有这样大团伙的强盗,额尔奇接回他们后,臣妹仔细问过当初细节,这恐怕是俄国人的手笔。”

据幸存的族人说,他们三个是远房的堂兄弟,当夜是在外头喝多了,不敢回家,就窝在羊圈里玩叶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