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隆科多的意思,是刺杀还差了点意思,凌辱了策零的未婚妻,导致她羞愤自尽,这件事才闹得够大。

雍正点头:“你还是心软,给她留了一条生路。”

隆科多的性子和手段他很了解,这个一听就没那么极端的方案,显然是池夏最终拍板的。

池夏被他说穿,“嘿嘿”笑了下:“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大差不差吧。”

雍正笑了:“朕说了由你全权做主就都听你的。不过……你以为恪靖和多尔济会留她一条性命,朕倒觉得未必。”

假死脱身看起来不难,但后续的处置费心费力,还时时刻刻要担着风险,政治博弈经不起一点差错。

雍正推开窗,看向外头的一轮圆月:“不说这些了,今晚月色多好。”

池夏凑过去看了下,就见苏培盛和苗苗两人一左一右围着三个太医,站在院子里对着一整排的花左看右看。

不由疑惑:“你俩干什么呢?今儿不当值还不早些去睡?还拉着刘太医……”

比起他,池夏先看到的永远是人。

她对人当然也有亲近有疏远,有喜欢有厌恶。但无论如何,在她那里,这万万千千的人,都是平等的人,都有名有姓,不是面容模糊的奴才。

大约在她的世界里,原本就是如此,原本就该如此。

雍正无声轻叹。

苗苗和刘裕铎正在扒拉一盆垂丝茉莉,苏培盛赶紧进来回话:“回皇上,刘太医说,蒙古这边不少花草都与京城大不一样,他不放心,奴才们就把各个屋里的花花草草都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