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按着心口站了起来:“没事,矿上就只有两个废的矿井……我这就去找他!”
一开始开矿的时候不像现在这么熟练,有两个开了一半不能用的矿井,一直废弃着。
但那里头是有水的,甚至水能没过腰,要是黎小勇被打伤了扔进去,哪怕当时没事,不知道还能不能站得住,会不会被淹到。
黎雅刚起身就眼前一黑,边上站着的刘裕铎搭手扶了一把,十分利落地给人扎了两针,黎雅便软软地趴在了桌上。
“娘娘,这位姑娘精神紧张心绪动荡,再这样下去恐怕保不住孩子。”
池夏摆手,一边让人去废矿井找黎小勇,叫了两个嬷嬷把人弄去客房休息。
忍不住叹了口气:“哎,这一家子怎么就这么倒霉。”
当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寻苦命人。
黎雅还不知道仓库里“走私”矿石的事,还抱着一丝希望,但他们都知道,这个少年被扔进矿井时,只怕就已经被灭口了。
雍正揽着她,轻轻在她手臂上拍了拍。池夏知道他心里也不痛快,靠进了他怀里。
新月如钩,映着天空也有了几分惨淡。
两人这会儿都没了睡意,索性去了另一边审讯室。
隆科多那厢已经审完了那个叫十六的白胖工人,这边瘦瘦小小的男人却是半个字实话没吐过。
看着很怂,嘴巴却紧得很。
各种严刑也没少用,但不管怎么问,他都是绕三绕四,没一句有用的。
负责审人的探过虚实,得知隔壁已经招了黎小勇的下落,慢条斯理地问:“黎小勇看到你们私藏矿石了?还是看到你们收黑钱卖矿石了?”
隆科多在一旁喝茶,一边眯了眯眼:“名号叫老黑?杀人灭口这一套玩得倒是很顺手啊,恐怕不是第一次干吧?”
男人舔了舔嘴唇:“我、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说什么,私藏矿石、私卖矿石都是要杀头的大罪,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