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光隐没在?遍布雪云的天空,又再次出现在?遍布雪云的天空,如此反复了七八个昼夜,纳摇撼宫殿的动静才堪堪停下。
夕阳四合,一双燕子在?梁下缠绵地啁啾,无比恩爱地互相梳理羽毛。房间里,孔宴秋完全呆滞地融化在?巫曦身上,像一大摊黏糊糊,又很漂亮的什么玩意儿,团团包围着他,覆盖着他。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他傻乎乎地笑着,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巫曦的脸蛋,胸口,在?一身嘬出来的印子上,又叠嘬了十八下,“一个美?梦……”
巫曦气?若游丝,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彻底毁掉的天顶壁画鬼知?道孔宴秋是怎么毁到那儿的。
“我要求分床睡。”他说。
孔宴秋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他现在?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
“我们的婚礼选在?什么时候好呢?”公孔雀的脸红了,他带着茫然?的笑容,幻想起他和巫曦的大婚之日,“不如就选在?明天”
“我要求分床睡。”巫曦加大音量,坚决地,肯定地再说了一次。
“别说傻话,”孔宴秋爱怜地又嘬了他二十八下,“不过,就算你说傻话,我也爱你,我最爱你。”
巫曦:“我不爱你。”
“嗯嗯,”黑孔雀着迷地说,“我就知?道你也爱我。”
他饱含爱意地噙住巫曦的耳垂,低声道:“你想不……”
“不想,”巫曦可能回答得有些太快了,“我说不想,你这只?坏鸟听见了吗,你干嘛不把?脑子里的水倒一倒,我说不想,我说不……!”
“嗯嗯,”黑孔雀喜悦地说,“傻话。”
巫曦将头一歪,彻底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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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复如常,大概在?夏天的时候,他们重新回到了雪原上的那间木屋。
既然?孔宴秋得证明王,前?仇旧恨,自然?也可以清算一下了。他解除了业摩宫大妖身上的火毒,他们昔日试图吞噬黑孔雀,将他置于死地的仇怨,已?经得到了孔宴秋的宽容。自此以后?海阔天空,只?要他们不滥杀神人,孔宴秋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只?不过,大妖之间也起了不小的分歧,除了小部分愿意离去的,大多数居然?还留在?业摩宫,甘愿等候孔宴秋的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