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备气得咬牙,又暗自庆幸自己精明,连定金都没付给那刺客。
他转念一想,又恐怕那刺客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去,便又派人悄悄打探刺客消息,要逮着机会,弄死他。
这便叫作,做了一件坏事,需得做一万件坏事来掩盖。
到最后,便是想要弃恶从善,也不能了。
这厢,达备在焦心害人的事。
那厢,南宫雨正闲闲坐着,和清月公主喝茶聊天。
七爷因担心父母安危,已悄然潜回了北地。
南宫雨因问:“公主,欢喜郡南宫家的案子,你可有眉目?”
清月公主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确定南宫家是被冤枉的,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南宫雨道:“我看这证据,不难找。”
清月公主惊奇道:“听你这意思,你已有办法了?”
南宫雨笑道:“公主想想,当日南宫雾踩死御鱼之时,有几人在场?”
清月公主道:“据我调查,当时有三人在场。南宫雾,达备,新凉风。”
“那,说是南宫雾踩死了金鱼的人是谁?”
“是达备。”
“那,公主怎么不问问新凉风?”
清月公主笑道:“你也糊涂了!当年,新凉风可是也说过,那鱼就是南宫雾踩死的。”
南宫雨道:“公主就没想过,诬陷人的是达备,这个新凉风也是亲见者,他只不过是不得已,随口附和了一下呢?”
清月公主的眉间,顿时云开雾散。
“你是说,我们只要新凉风说出实话,这件案子就一目了然了?”
南宫雨道:“正是。”
清月公主道:“你还真有两下子!不让你去做廷尉,真是屈才了!”
“不过,”清月公主又皱起眉头,“这个新凉风,这么多年都没有说出实情,可见是与达备沆瀣一气。我们去问,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吗?”
南宫雨道:“正常情况下,自然是问不出的。不过,非常情况之下,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意思?”清月公主道。
“公主可知那个新凉风,现在何处?”南宫雨道。
清月公主骄傲地一笑,“这你可问不倒我。我对这个案子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我早就让人调查过新凉风了,并且让人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他因为贻误军机,被关在牢里了。”
南宫雨有些感激地看着清月公主,说道:“如果这个时候,达备担心新凉风会被处死。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新凉风也许会在临死前说出南宫家的冤情,所以达备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新凉风灭了口呢?”
清月公主笑道:“你呀,不当廷尉屈了才,不当说书人也屈了才呢。你想得还真多!”话虽如此,公主心里也隐隐担忧起来。
“你的意思是,为防不测,我们应尽早拿到新凉风的口供,可对?”公主说。
南宫雨点点头。“正是如此。”
“那我立刻亲自去见新凉风,晓之以理,希望他会说出实话。”公主道。
南宫雨一本正经道:“若新凉风说出实情,南宫家得以一洗冤情,那屈死的数十个灵魂,必会日日保佑公主福寿绵长!”
清月公主听出南宫雨的口气有些奇怪,不由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多想。
清月公主做事情一向是雷厉风行的。
她马上来到了监狱里,要见新凉风。
然而狱长告诉她,新凉风早就被处死了。
公主大惊,“何时的事?”
狱长便将官员手持圣旨来到狱中,带走了新凉风等事,一一奏来。
清月公主听得心慌气短,哼了一声,立即回转宫中去见皇帝。
公主问皇帝,因何处死了新凉风?
皇帝哪记得什么新凉风旧凉风,便叫太监查一查。
太监不用查,直接说,这事儿根本没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