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般直接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姜荔雪并不觉得意外。
反而他越是这样随意的说出来,姜荔雪心中越不会难受,因为这代表着他们还和以前一样,是亦亲亦友师兄妹。
“师兄,咱们相识多年,我早将你当成我最最至亲的亲人了……”
“最最至亲?”他笑了笑,声调也似轻松许多,“那样也很好。”
巷中起风,吹落她鬓边一缕发丝,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替她捋到耳后,可手抬了一半又落了回去,而后自怀中掏出一个被巾帕包着的物什来。
打开来,是一支碧玉做的玉兰发簪,还缀着一颗莹润欲滴的玉珠。
“先前得了一块玉石,知你喜欢玉兰花,便做了这支簪子,”他将簪子递给她,“送你。”
“谢谢师兄。”姜荔雪接过,直接簪到了发髻上,摆了摆头喜滋滋地给他看。
他夸她戴着好看,随后又掏出一沓银票,看起来并不比那会儿舅舅的少。
“这个你也收着,”他说,“你出嫁时我不知,就当是我补给你的礼金吧。”
“不用了师兄,”她婉拒道,“舅舅已经给了我很多了,而且我在宫里每月也有例份可用……”
“莫要推脱,叫人看着不好,”他真心实意为她着想,毕竟她此时已经嫁做人妇,两人不好拉拉扯扯,他将银票塞到她手中后,便立即退开了几步,“好了,这会儿日晒,你快回马车里吧。”
薛崇柏虽有不舍,但还是催促她道。
姜荔雪攥着银票,心情复杂道:“那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改日我再寻个由头出宫,去邸馆找你。”
“好。”
姜荔雪回到马车上,抚了抚发髻上的簪子,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又想到方才师兄说的那句话,不由吁叹一声。
马车往御街驶去之前,姜荔雪让车夫改了道儿,要去明月坊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