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马的侍卫便亲自上前禀报:“陪良娣进酒楼的侍卫遭人暗算,待属下们察觉的时候, 那小阁子里便只剩姜家五娘子一人了……”
谢珣神色冷峻, 眸中聚起寒气, 当即做出决定:“立即回去多调人来,秘密行事,不得声张,孤先去樊楼……”
“是。”
骑马的侍卫得令而去,谢珣的马车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樊楼。
临窗看景的人瞧见了那马车中走下来的矜贵之人,回头瞧了一眼伏在桌上双眸紧闭的人儿,微一勾唇,随即便离开了这间小阁子。
谢珣踏入樊楼,阴沉着面色往楼上走去:“现下可找到什么线索?”他问其中一个着便衣的侍卫。
“良娣进楼后,属下便命人在酒楼各出口处值守,未见异样,故而良娣应该还在这楼中。”那人紧张且有条不紊地回禀着,“姜家五娘子目前还没有醒,不像是醉酒,倒像是中了蒙汗药,且在良娣所处的小阁子附近发现了血迹,与北楼交接的飞桥上也发现了血迹,北楼的三楼是厢房,或许良娣被人藏在那里也未可知……”
“把厢房的门逐一敲开,挨个儿检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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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满恢复了几分力气,才勉强支撑起身子,打量起周围来。
这里应是一处厢房,床榻的对面安置着一座楠木屏风,上面堂而皇之地挂着的是她和薛崇柏的外衣。
薛崇柏送出的那朵通草木芙蓉发簪,此时也掉落在地上。
扛着他们进来的那两个人,并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清醒着,只不过身上没有力气,无法逃脱。
那两人扯了她和薛崇柏的衣服扔到屏风那般显眼处,而后将他们搁在床上,摆出相拥的姿势,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