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房中的帷帐是缃色的,不是这个色儿啊?
倒是谢珣寝殿的帷帐是青色的。
嗯?
这好像就是谢珣寝殿的帷帐!
耳边忽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姜荔雪慢慢转过头去,便瞧见枕边一张玉样容貌的冷峭俊脸,纵使双眸闭着也能瞧出眉眼的精致,鼻梁挺秀好看,嘴唇略有几分轻薄,每每紧抿时,便自有几分说不出的冷意……
姜荔雪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一颤,“咻”地吸了一口凉气,混沌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她怎么会在谢珣的寝殿内?且与他同床共枕?
太吓人了!
她当即坐起身来,因着动作太猛,醉酒后的脑袋不可避免地晕眩起来。
她抱着脑袋好不容易等到晕眩过去,正要爬下床时,腰上忽然缠上一只手臂,对方一用力,她便被勾了回去,背对着落到了一方温热的胸膛里。
柔软馨香的身子,抱住了,便有些舍不得放开。
“去哪?”他仍闭着眸子,惺忪着声音问她。
“回、回我的房间……”
“不必,今夜便在此歇息。”
“这……不太好吧?”
他将人往怀中又带了带,置于她腰上的手便没有收回来,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轻轻婆娑了几下:“有何不好?”
姜荔雪一时被他问住了,没有说话。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睡在一张床上很奇怪哎。
可是这种实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姜荔雪只好暂时窝在他的怀中没有动弹。
他的大手刚好垂落在她的小腹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掌心的热度穿过衣服透了进来。
只不过,很快便有一股涨意自小腹传了过来。
白日里喝了那么多的酒,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竟……内急了。
姜荔雪忍耐着,想着待会儿等他睡沉了,自己再偷偷溜走,于是硬生生憋了好一会儿,直至头顶上方的呼吸绵长平稳,才试探着动了动身子。
他没有反应……
姜荔雪心中窃喜,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沉沉的手臂缓缓移开,然后做贼似的往床边移动。
眼看就要移到了床边,不妨那只手又环了上来,将她勾了回去。
“安生些!”身后的人说。
姜荔雪憋得都要哭了:“殿、殿下,我……内急……”
腰上的长臂一僵,片刻后便移开了:“还回来么?”
“……不了。”
说完正要往外走,又听身后传来一句:“既如此,孤明日再同你说你中了蒙汗药之后的事情……”
才穿了鞋子的脚登时顿住,她转身往后瞧去,惊讶道:“我中了蒙汗药?什么时候的事?”
“在樊楼,不止你,还有你的师兄和两位姐姐……”
“殿下稍待,我马上回来。”她提着裙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谢珣眉眼一动,眸中漾出淡淡的笑意来。
42 · 回来
◎殿下为何……忽然这样◎
小腹舒服后, 姜荔雪净了手,连水珠都没擦干净便跑回来了。
床上的男人已经彻底清醒,仍保持着侧卧向外的姿势, 只手撑着头,橘色烛火将他的眸光照出了几分柔软的光辉。
姜荔雪搬了个凳子端坐在床边,迫不及待地问他:“殿下, 白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谢珣看了一眼端坐着不肯上来的她,片刻后, 才道:“白日里的事, 你记得多少?”
“我记得我和姐姐们还有师兄聊天喝酒, 然后我忽然觉得很晕,好像是醉了,”姜荔雪说, “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并非醉酒, 是你们的酒里被人下了蒙汗药, 除了姜三娘子,你们几个全都昏迷了。”
姜荔雪大惊失色:“是谁干的?”
“现下还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