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道:“大人你后背的箭伤不轻,又发了烧,已经昏迷了三天。”
谢长庚闭目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眸,扭头,望了眼他身后门外的方向,低声道:“是翁主救了我吗?她人呢?”
阿大道:“翁主昨夜走了,把人一并全都带走了,药庐里今日就只剩大人与我了。翁主命我服侍大人,临走前,吩咐我说,以大人你的底子,今日应当能醒,只要醒来,便无大碍了。翁主还叫我转告大人,再歇几日,等烧退去了,大人自己便可离去。翁主已经命人在山下的渡口给大人留了舟船,随时可用。”
谢长庚沉默了下去,不再说话,任由阿大换药,换完了药,他默默地吃了一碗粥,随即穿好衣裳,下了地。脚才落地,便感到一阵头晕,身体微微晃了一晃。
阿大急忙扶住他。
“大人你要去哪里?你刚醒,还病得厉害,还是再躺回去吧。大人你还想吃什么,只管和我说……”
谢长庚闭目,定了定神,等那阵晕眩感过去了,走出屋子,伫立了片刻,随即迈步,朝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