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到了不知呆站门口多久的新向,新向看到庄北,例行打招呼:“庄北,上午好。”

“嗯。”庄北微颔首,问他:“其他人呢?”

“饭厅。”

樊芈三人见到庄北,都起身打招呼。

白贝贝眼眶还泛着红,急急上前关心庄北:“还好吗?没事了吧?没有影响吧?”

庄北点头,表示无碍,随后直接步入主题:“关于这个魇,我有了些猜测。”

樊芈早知道庄北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她追问:“什么猜测?”

“魇中魇。”

樊芈皱眉:“什么东西?”

这个概念在上一层有所体现,但庄北觉得,这层魇,或许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魇中魇。

“这里既有规则魇的规则,又有怪物魇的怪物,显然不符合活的基础规则,所以我认为,这里是由两个魇进行叠加而生成的,魇中魇。”

庄北的目光落在新向身上:“那些怪物,不会对新向发起攻击,甚至不会将他当作一个玩家,怪物的鲜血也对他也没有影响,但池水的规则却能影响到他,我想是因为,他是第七个玩家。”

“只属于外层魇的,第七个玩家。”

樊芈脑中灵光一闪:“也就是说,除了新向外,包括魏己在内的六个人,都是属于里层魇的玩家。”

“不只是。”

庄北道:“一个魇只能有一个死人,里层魇除了死人外的五位玩家,应该同时存在于两个魇中。”

“也就是说,里层魇是怪物魇,玩家是不包含新向在内的六位玩家,外层魇则是规则魇,玩家是除里层魇死人外包含新向在内的其余六位玩家,这样,规则才会成立。”

白贝贝听得脑壳发昏,她扶着凳子缓缓坐下,呆若木鸡:“你们慢点说,我要思考一下。”

樊芈没理白贝贝,她如临大敌:“这样的话,也能解释为什么外层魇的难度并不高了,因为最难的不是找出死人,是搞清楚我们在哪个魇中。”

“算了。”白贝贝放弃思考,她闭目几秒,转头问庄北:“所以,我们怎样才能出魇?”

庄北沉默了。

因为他的出魇方式,和他们想要的出魇绝对会不同,就像樊芈最开始说的,庄北打算让所有人陪他走最难的那条路。

樊芈接上话:“不管怎样,我们得先走出里层魇,把魏己投出局。”

“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还有一个外层魇的死人?”莫顾忽然出声。

庄北看向她:“理论上,没错。”

莫顾接着道:“可现在来看,所谓‘里外两层魇’已经融为一体,难道两个死人的执念相同?他们共用一个魇?”

“不可能。”笛安出了声。

“所谓魇,是人死时的执念,就算那两个人死得如出一辙,执念也会因为人的情感不同而产生偏差,产生的必然是两个独立的魇。”笛安对于这一点,非常笃定。

樊芈皱眉:“那外层魇到底有没有死人?”

庄北做出总结:“所以,我们肯定还有没探索出的线索,关于这两个魇融于一体的原因,以及,到底存不存在第二个死人。”

听到这,樊芈也有些受不了了,她眉头紧皱,捏了捏鼻梁:“难度是不是上升得太快了些,如果按这个趋势,我简直不敢想象之后的魇会多变态。”

白贝贝呆滞发言:“这个魇的变态程度也是我无法想象的。”

笛安笑呵呵安慰:“别担心,你们只是被我连累了,一般不会出现这样的魇,就算是第十八层,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听上去,你到过十八层。”樊芈来了兴趣,看向笛安。

笛安笑容微顿,没回答她。

“走吧,事不宜迟。”樊芈也没有追问笛安,她起身,问庄北:“分头行动,还是?”

“你们随意。”

庄北抬步往外走去,笛安自然而然跟了上去,新向也是自动跟随,白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