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此言属实?”
柔妃进宫之后低调行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说话,不过她的态度倒是十分自然,一点都不怯场,福身道:
“回陛下,的确如此,柔嫔身子不适,是臣妾扶她来休息的,当时玉儿也看见了,臣妾将柔嫔扶进来之后就离开了。”
玉儿虽然身体疼痛,但是意识还很清醒,闻言点了点头,示意柔妃说的是真的。
“那此人到底怎么进来的?”既是身子不适回来休息,而且还由柔妃扶回来休息……这个男子就不该是柔嫔放进来的才对。
汉宪宗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抓出这个陷害柔嫔的凶手,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不能任由她留在宫中。
迟早会是个心腹大患。
“不如搜寻一下这个男子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旁边的嫔妃们提议:“避暑山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个男子身上应该有东西作为信物。”
皇家的车驾要来的消息一传到避暑山庄,整个山庄就严阵以待。
这个男子有可能是提前潜伏进来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他手里拿着信物,让守门的侍卫觉得他的身份能进入,所以才放行。
提前潜伏的可能性很低,毕竟来避暑山庄避暑是汉宪宗临时起意,不可能有人能提前揣测他的想法,所以只有可能是后者。
所以对于这个提议,他颔首:“那便搜。”
此话一出,旁边守着的侍卫们一齐上前将男子推倒在地,在他的身上搜寻。
男子挣扎不休,拼命躲着不愿意让侍卫们碰他,嘴里还道:“柔嫔娘娘,我与你一腔情谊,你怎么能忘了?是你让我进来的啊!”
“住嘴!”柔嫔没想到他居然当众这样说,脸皮通红,羞愤不已:“你再胡说八道,本宫就让人把你的舌头拔了!快捂住他的嘴!”
“啪嗒”柔嫔的话刚一落下,挣扎不休的男子怀里突然掉出来一样东西。
那东西从他怀里掉落后在地上转了好几圈,似乎是个令牌。
奉命搜查男子的侍卫见此,忙将地上的令牌捡了起来,恭敬地走到汉宪宗面前跪下,双手将令牌奉上。
第96章 难不成本宫还能未卜先知
谢姿月顺着侍卫的手上看去,顿时神色微妙。
只见侍卫手上的腰牌是宫中之人出宫所持,每个宫都有一块自已的腰牌,此刻那块腰牌上赫然一个‘央’字。
很显然,这是未央宫的令牌。
毕竟宫里只有未央宫一个带着‘央’字的宫殿。
霎时间,嫔妃们如石化一般,看向谢姿月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个陌生的、大半夜爬上柔嫔床的男子,居然是皇贵妃娘娘的人?
那个男子这时候也脸色大变,上前要抢回那个令牌。
但是捧着令牌的侍卫距离汉宪宗极近,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让男子近身?万一他要伤害汉宪宗怎么办?
守在一旁的两个侍卫极快反应过来,将男子反剪双手摁在地上,不容他挣扎半分。
“陛下,这一切都是草民自作主张,不关皇贵妃娘娘的事。”
男子的脑袋被狠狠按在地上,纵使脸颊已经挤压变形,却仍旧勉强开口。
原先羞愤不已的柔嫔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指着谢姿月骂道: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陷害我!”
她觉得自已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想起之前谢姿月害得自已被禁足在寝宫快一个月,现在居然还陷害自已……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径直起身朝前扑,像是要用锋利的护甲去抓她的脸:
“谢姿月!你这个不要脸的人!陛下你也听见了,这个人都亲口说了,他身上还有未央宫的腰牌!”
周围守着的侍卫见此忙去拖着她,只是顾念着她怀孕,也不敢下大力气,两边人就这么对峙着。
“放肆!”谢姿月冷冷呵斥:“这事本就不关本宫任何事,仅凭这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