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顾萱知道谢姿月最近焦头烂额,她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还让谢姿月劳心劳力:

“母后,皇弟什么时候能好?”

她眨巴眨巴眼睛,又着急问:“绒儿没事吧?”

顾继和顾绒整天待在一起,现在顾继染了天花,顾绒是最有可能染上的。

谢姿月摸了摸她的头:“现在还没事,太医都在那边呢,你是小孩子,就不用关心这事儿了,你好好休息。”

顾绒暂时还没发热,但是顾继都成了这样,她自然也成了太医的重点关注对象,都一直密切注意着。

三公主顾柔那边的太医拨了绝大多数到了德妃的德馨宫,就连汉宪宗自已都在德馨宫守着。

“好吧。”顾萱瘪了瘪嘴,她虽然挂念顾绒和顾继,但是也知道自已不可能过去看他们。

去了看不见不说,母后肯定不会让自已去。

她只能祈祷老天爷保佑绒儿和继儿,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你先在这里乖乖睡觉好不好?母后晚上要去德娘娘那里守着,有孙嬷嬷她们陪着你,你不要怕。”

谢姿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将被子掖到她下巴处。

顾萱乖乖躺着,看着谢姿月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道:“对了母后!”

见谢姿月转过脸来,她指着桌边:“我的桌上有小球,你帮我把小球带给绒儿和继儿吧,他们最喜欢小球了。”

“好。”谢姿月依言拿上小球,顾萱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谢姿月没有告诉顾萱,现在德馨宫一团乱糟,即便是两个孩子也没办法玩小球。

但她不愿辜负了阿萱的一片好心,所以将小球妥善拿着,又去了德馨宫。

殿外只站着汉宪宗,谢姿月快步走过去:“陛下,德妃呢?”

她一边说一边望了一圈,方才她离开的时候,德妃分明还同汉宪宗站在一处。

“晕倒了,”汉宪宗转头看了谢姿月一眼,眼神很迷茫:

“阿月,你说朕是不是做了很多错事?”

他已有许久未曾这样称呼自已,且这话说的实在是莫名,谢姿月惊愕地看着他:

“陛下,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她见他神色不对,上前扶着他:“您刚登基时,大燕是如何的内忧外患?现在政通人和,百姓们安居乐业,都是您的功劳,大家都看在眼里。”

“可是朕的孩子却始终都是磨难,之前阿萱也是,现在这……都是。”

汉宪宗沮丧不已,很显然,在刚才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想这事,否则也不会如此颓废。

听汉宪宗说到女儿,谢姿月也愣了一瞬。

但是她还是立马安慰:“陛下,这些事和您无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大抵是因为他们是陛下的孩子,所以磨难比常人要多些。”

谢姿月安慰人很有一手,一番话说出来格外动听,汉宪宗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

他登基已有八年,除了最开始,这么些年已经养成了在外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

只是任何人都有自已的软肋,他的软肋就是自已的孩子,涉及到膝下的孩子,他也难得褪下了伪装。

谢姿月见自已的话有作用,又连忙安慰了两句:“陛下不用担心,现下太医都在此处,二公主和皇子都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谢姿月的安慰之后,汉宪宗肉眼可见好了一些。

旁边的来福见此大松一口气,感激地看着谢姿月。

安慰汉宪宗的事情还是得让皇后娘娘来,方才陛下那模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触霉头。

娘娘来劝了两句,陛下的脸色都好看许多。

“你之前不是回去了吗?”汉宪宗平复了一下心情,总算想起了之前谢姿月已经回了未央宫:

“怎么又来了?”

想到他的心肝宝贝,汉宪宗不由得劝她:“这里不需要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