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乘风当即立令重骑驰往宫门,令金吾卫肃清各坊街道。

所有官员,无召不得出府。

接着进府换了身银甲,手握天子剑。

带兵驰往皇宫方向。

【作家想說的話:】

「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摘取自《左传》

第109章 | 79:弑君,造反被俘(铁链锁在龙榻上,做被肉棒肏熟肏烂的禁脔

入夜后禁止策马的各道,此刻兵戈声大起。

重骑兵策马而过的动静,震动到地面震颤。

兴化坊街道,多住高品阶的官员。

此刻各府皆紧闭门户。

高府大宅里,官员们和家人齐聚一起。

连灯火都不敢点燃。

在黑暗中听着府外的兵戈策马之声。

“夫君,此番是不是太尉起兵……逼宫?”

黑夜中,尚书令的妻子神色凝重,她把惶恐不安的儿女们召集在身边,捂着幼龄孙儿的嘴巴。

以防他惊吓之中哭喊出声。

“噤声。”

年逾六旬的尚书令坐在主位,止住妻子的问话,管家从前院匆匆奔来,面色惨白:“郎主,府外街道重兵把守,但凡违令出府者……”

“说下去!”尚书令斥喝一声。

“凡违令出府者,立死当场!”

管家话语刚落,大厅内就有抑制不住的哭声。前时有禁军策马疾驰在街道上,来回奔告太尉肃清街道,紧闭门户的敕令。和他们相邻的太师府中,争吵嘈杂,似是不听敕令硬要出府。

和禁军发生了冲突。

但听几声惨叫过后,邻府的嘈杂之声顿止。

“太尉……太尉真要造反了!他怎么会造反?他那么好,他,他怎么会……”

女郎牙关打颤,惊恐到语言混乱,担心家族命运,也担心闺阁深梦中的郎君:

“他失败了怎么办?陛下,陛下是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女儿的话,尚书令握了握袖中陛下亲书的拥太尉登帝的圣旨,差人取来他的官服,整冠理容。

外披一件重孝孝服,就要往府外而去。

见他如此,他的妻子赶忙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山陵将崩,我去府外跪送君王。”

府门大开,尚书令远远眺望,皇宫方向喊杀声震天,火光照亮了天际,皇宫城墙上守满重甲禁军,如倾轧而下的泱泱乌云。

把守者这段街道的禁军披甲挎刀,见得有人出府,立刻上前,见得尚书令身披重孝,不免一愣:“尚书此番为何?”

”为臣者,尽臣子本分。”

尚书令迈出府门,面朝皇宫方向而跪。

这条街上,如他一般披孝而跪的朝臣不少。

他们没有生乱,禁军也不能掀起冲突,只听尚书令又问:“太尉如今何在?”

“宫中生乱,太尉领兵去了皇宫。”

两句话的功夫,远处街道又有骑兵如奔雷般驰来,禁军看到领头之人,面色一变,翻身上马上前迎击:“太尉令,肃清街道,所有人不可领兵奔策!违者当斩!”

“不管他下了什么命令,我自亲去问询!”

来人冷嗤,单手御马。

冲进阻拦的阵队,所过之处银枪肃飒,无人能是一合之敌,禁军和奔来的京都卫军,战作一处,喊杀声震天。

不稍片刻就已分出胜负。

领头之人甩掉银枪上的鲜血,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尚书令看着齐国公府的那位骠飒儿郎,策马奔远,思及他和太尉往日的亲密,也不知他是去增援太尉逼宫,还是以陛下臣子的身份,去阻拦太尉攻入皇城。

祝乘风一身轻甲银铠,发丝由竹玉高束成马尾,骑玄甲白马,握缰持剑。

艳容肃冷。

一路杀至宫门外,他的侧脸溅了血珠,血珠高坠上扬的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