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乘风眯眸看向天边残阳,久久不语。
泰安殿下看来是真有疯病!一言不发便提剑砍人,又怀疑自己的驸马和他的皇兄有暧昧。
等宣来的医者,为贺兰池包好了手掌,他的疯病似也散去了,又开始贴在祝乘风身边撒娇。
两人立于廊下,遥看斜阳,牵手闲聊,享受着片刻安宁。
林长史往来书房,般着晾晒好的书籍,祝乘风阖眸感受几瞬,忽道:“林长史可多差几人一同搬书,应马上就要下雨了。”
林长史一怔,下意识看眼天色,觉得并不像会下雨的样子,踟躇一瞬。
贺兰池见状便玩笑道:“长史就听驸马的吧,我家的麒麟子,是天道骄子,他说什么时候下雨,就会什么时候下雨!”
祝乘风不理会胡扯的贺兰池,抬手拨弄着悬挂于廊下的风铃。
在“叮咚”脆响中,书箱前脚被十几人连续搬进书房,后脚点点春雨就泼洒而下。
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下不光林长史,连没骨头似得黏在祝乘风身上的贺兰池,也惊讶不已:“我幼时曾听闻,驸马在幼时,偶得了一上古流传下来的占卜秘术,可卜天,卜地,卜人,难不成是真的?”
“天地玄妙,人力怎可占卜?”祝乘风微摇首道:“天地只可观测,不可占卜。”
“那就是可以占卜人了?”贺兰池眼眸大亮:“驸马可不可以卜算出人世的姻缘,再把姻缘牵锁到永生永世!”
说罢又急急补充道:“这一世过罢,崩逝的人该怎么去找寻他的心爱之人?可不可以把互有姻缘的两人,死死牵锁起来!谁也离不开谁!”
他害怕自己这一世过罢,便再遇不到驸马。
贺兰池目光灼热,满脸迫切,就差催促祝乘风,把他们二人牵锁在一起。
被那灼热的眼神所摄,祝乘风顿了几息才道:“缘来则聚,缘去则散,强留只会伤人伤己。”
待他扳倒亲王就会向陛下提出,解除他和泰安的婚约,泰安性格太过偏执,希望他能把这句话听入心中。
“强留伤人伤己?”看着祝乘风转身迈入书房,仍立于廊下看雨的贺兰池,低低一笑,神情说不出的阴鸷病态:
“就算是地狱,我也要拉着驸马,和我在地狱沉沦。”
“林长史,去寻几个精通暗室机关的人,在府中最隐蔽处,凿建出世间最严密的密牢。”
丢下这句话,贺兰池推开书房门,前行两步,又后退回来,一指抵上薄唇,轻“嘘”一声,如画的眉眼带着迷幻的沉醉,冷白的面色病态又扭曲:“不要让驸马知道了,这是我给驸马的惊喜!”
贺兰池心底深处,总感觉祝乘风会离他而去,这个挥之不去的阴霾,让他数次从被抛弃的噩梦中,冷汗涔涔的惊醒。
祝乘风最好不要抛弃他!
不然他就拉着人一起下地狱!
林长史被贺兰池疯癫的神情吓得俯跪在地,额头死死抵住地板,颤声道:“臣,绝不会破坏殿下给驸马的惊喜!”
“这样最好了!”贺兰池满意合掌一笑,哼着一首怪异曲调,入内去寻找驸马。绮蛾?肆⑦?79???6⒈
一刻钟后
“叮咚”风铃脆响,和“哗哗”雨声中
一道旖旎呻吟从书房传出,在越来越急速的皮肉拍打声中。
阵阵淫香,从闭合的门内溢散而出,给泼洒着春雨的夜晚,染上了情欲之意。
一场春雨,断断续续下了四五日,含苞的春花,尽皆在枝头绽放。
还有两三日便是春狩之礼,宣泰帝数次传召驸马入宫,可不巧驸马得了春寒不宜面圣。
在春狩之礼前最后一夜,关爱驸马病情的宣泰帝,白龙鱼服,圣临公主府。
在珠华烛火的晃动下,殿内侧窗微开一条细缝,接连几日称病的驸马,极细的腰肢上,系着一条挂着铃铛的绯红绫纱,双腿大大岔开挂于椅侧扶手。
驸马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