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那个前不久在滇南见过的男人。

他按下接听键,对方立刻火急火燎说道:“颜筱你在哪里?下来了吗?怎么打你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齐秉文的语气相当着急,每一句话都跟机关枪似的冒出来。

“喂?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又改变主意了吧?还要在酒吧里玩?你就让我一个人回酒店啊?喂?颜筱?”

西亭一边听着这男人说话,一边低头看着颜筱,手里还捏着莫雅卿给她开的药,随意把玩着。

“她今晚不回酒店。”

电话那头瞬间缄默,过了好久才有声音,一改往日的轻浮,谨慎而严肃:“你是谁?颜筱呢?”

“俞西亭。”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将手机设成静音模式,丢在一旁。

桌上的中式实木复古座钟发出滴答声,指针绕了一圈又一圈,西亭抬眼望去时,窗外月色轻盈,时针指向数字12。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他光是在床边坐着都坐了一个小时。

西亭抬起肩膀扭动几下,又朝她走去,掌心落在她额前,黏腻的汗水立刻沾到他手上。

于是上前掀开那层厚厚的蚕丝雁鸭绒羽被,他调高房间里的温度,用湿毛巾擦净她脸庞和脖颈。